“晨光,晨光,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是哪个干的!”
“爸爸,爸爸……”
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牵着安安回来的冯国志,一眼看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满脸血污鼻青脸肿的庞晨光。!暁*税¢宅. ′已,发*布.嶵?新?蟑¨結?
她吓的魂都飞了,扔了手里的菜篮子,跑过来抱着庞晨光慌慌张张询问。
安安吓的趴在庞晨光怀里嚎啕大哭。
爸爸身体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爸爸说了,等过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会带着他去找妈妈的。
是哪个狼心狗肺的把爸爸打成这个样子?
“老庞家的,是傅军长他儿干的!”
“傅军长他儿下手太狠了,那是往死里打啊!不就是因为晨光出了意外影响了他升职了吗,至于吗?”
“老庞家的,你去找他,哪能让孩子吃这个血亏!”
一个嘴唇上有一颗带毛大痦子的老婆娘,颠颠从屋子里跑出来,扯着嗓子就是喊。
鸡斗鸡斗打死吃肉!
庞晨光自己一个人住了宽敞明亮的两居室,胡老婆子早就心里不满多时了。
现在他对面的两居室终于腾出来了,本来还想着他们有机会搬过来了,没想到竟然被傅正勋霸占了。
凭什么!
他们家四口人住二十平的一居室,家里都转不过圈,傅正勋一个人竟然住宽敞明亮六十多平的两居室!
她儿子胡大亮就是一个连长,级别不如他们高,想着闹事又不敢,这会终于抓住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闹啊!
呼啦,一群人像是雨后蘑菇一般,突然就了出来,把庞晨光娘几个围的水泄不通。¨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都给我一边去!”
一声咆哮声响起,黑着脸的庞中军大步走了进来,手里的东西胡乱往地上一扔,抱起蜷缩在地上的庞晨光就要往外走。
从庞晨光出事直到现在,他一直不肯跟庞中军说话。
就连安安和冯国志来这边住下,他对庞中军的抵触从来没有减少过。
无奈之下,庞中军只得一个人住军区宿舍。
昨天周家送来好多羊肉猪肉,冯国志跟他商议着今天回家里吃饭,他还特意到外边商店,买了孩子爱吃的零食和玩具,给庞晨光买了他最爱吃的巧克力。
本想着一家人欢欢快快吃顿饭,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身为军人,在战场上受伤流血就算了,又岂能被别人打的血水横流,他庞中军,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不用你管……”
庞晨光本能抗拒,可稍微一动,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脸颊疼痛万分,他忍不住连连倒吸一口凉气。
“晨光啊晨光啊,你要逼死你爸爸吗?他以前做错了事情是真的,他不该强制让你跟冬雨分开,但是他心疼你也是真的啊……”
“你爸爸都五十多的人了,抱着你腰都要快累断了……”
冯国志心疼儿子,也心疼庞中军。?s+h_u.x.i?a\n!g_t.x′t¢.-c?o_m~
岁月不饶人,就算是他年轻时候强壮的如同一头牛,现在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他哪能抱得动比他还要高,还要壮的儿子!
此时的庞中军连急带气,额头鼻翼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偏生庞晨光在他怀里疯狂挣扎,腰身嘎嘣一声脆响。
他不由暗暗叫苦,真是越慌越乱,越乱越出岔子,只要是闪着腰了。
他忍疼轻轻将儿子放下,胡乱擦拭一把额头的冷汗,挥挥手示意冯国志帮忙带着儿子下楼。
“可不就是吗?这么大的人了,哪能抱动了,累断腰就坏了……
都怪傅家那儿子……
没法啊,人家官大,挨打也是白挨打,咱们惹不起啊……”
“官大有什么用,听说那儿不好使!跟他后妈妹妹也合不来,见了人鼻孔朝天一声不吭,还真把自己当个物了!”
“不就是因为庞晨光影响了他升官了吗,心真黑!”
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听胡老痦子带头开了腔,一个个义愤填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冯国志恨到牙根痒痒。
儿子庞晨光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是被人羡慕的存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又什么时候因为儿子被别人当做话题议论过?
这事不能就这么着了!
她在生气,也能分得清轻重,当务之急是医治庞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