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里面坐。”然而她起身的动作却显出了几分迟滞。
沈默关切地看向安悦略显清减的脸庞,“前几日秋雨寒凉,听闻娘子身体抱恙,家母特意让我带些自家做的蜜枣糕,说是润肺,娘子若没胃口,就甜甜嘴。”他将点心递了过去。
沈默的母亲前年一场大病,便是安悦精心调理后才得以好转,因此沈家母子对安悦夫妇极是感念。
“多谢伯母记挂,实在有心了。”安悦微笑着接过点心。
正阳与沈默点头致意,这一切都被安悦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去吧去吧,柜台里有碎银子,别总让沈先生买单!”
这两三年间,沈默是唯一一个能与正阳聊得颇深的人。他常来悦安堂,除了感念安悦恩情,也是因为与正阳颇为投契。他们聊山中药性,聊镇外风物,也聊那些沈墨在书院古籍中读到的、关于更广阔中州的故事。虽然谈得极浅,但也让正阳对这片广袤而陌生的土地多了几分了解。
两人来到小镇唯一一座酒楼,沈默看着正阳紧缩的眉头,犹豫了一下问道:“安郎中的气色...”
“老样子,虚了些,不碍事的。”正阳温声回答,仿佛真的只是偶染风寒。
沈墨取出两本古籍递了过来,转开话题道:“这是日前正阳兄托我在白鹿书院寻的古籍,这些方子……确实多为上古所传,所需主药动辄千年份,甚至有些灵植,典籍记载中早已绝迹于中州,便是寻遍大宗门库藏也未必能得。如你所说,即便能找到药性相近的替代品,其效力恐怕也十不存一,难以根治本源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