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和林婉清在一起的画面,心中便一阵刺痛。她爱得压抑,爱得辛苦,却又无法自拔。
石飞扬整天夹在两人中间,也感到无比难受。
他能感受到龚思梦的不安与痛苦,也明白林婉清的心意,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平衡这一切。
他试图在照顾龚思梦的同时,也不让林婉清感到被冷落,可往往适得其反,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他时常独自坐在客栈的院子里,望着夜空发呆,心中满是无奈与困惑,不知道这段复杂的感情纠葛该如何收场。
烈日高悬,炙烤着济南府的街巷,尘土在热浪中肆意翻涌。
这天,林婉清步履匆匆,细密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领。她手中紧紧攥着装满药材的布袋,一心只想快点赶回金辉客栈,为受伤的龚思梦熬制汤药。她心中牵挂着龚思梦的伤势,更惦记着石飞扬,想着能早点回去,或许就能多见石飞扬一面。
刚回到客栈附近,一阵喧闹声骤然传来。
林婉清抬眸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绫罗绸缎的人簇拥着一位公子走来。
此人正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谢至川,一袭月白色锦袍随风轻摆,绣着金丝云纹的袖口仿若灵动的流萤,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闪烁生光。腰间镶嵌美玉的腰带,每迈出一步,便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似在诉说着他的不凡身份。
他手中的雕花宝剑,寒光闪烁,剑柄上的宝石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凝聚着千年的霜寒。谢至川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与轻蔑,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蝼蚁。
此刻,谢至川的目光在人群中随意一扫,刹那间,像是被磁石吸引,定格在了林婉清身上。
他的瞳孔陡然放大,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愣在原地,眼中满是惊艳与痴迷,周遭的一切喧嚣瞬间被隔绝,脑海中只剩下林婉清那清丽脱俗的身影。
看着林婉清走进金辉客栈,谢至川仿若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迫不及待地带着家仆、侍女浩浩荡荡跟了进去。一踏入客栈,他便将一块沉甸甸的银子重重拍在掌柜面前,急切地打听林婉清的来历,那模样好似在寻觅失落已久的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自那以后,谢至川开始处心积虑地接近林婉清。
他整日在客栈的各个角落徘徊,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林婉清碰面的机会。
他还命手下四处搜罗奇珍异宝,从西域的神秘香料,那香料散发着奇异而迷人的香气,据说能让人忘却烦恼;到江南的顶级丝绸,丝绸质地轻柔,触感如羊脂玉般细腻,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一件件珍贵的礼物堆满了他的房间。他甚至亲自挑选了一颗从南海鲛人处寻得的夜明珠,那夜明珠圆润剔透,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献给林婉清,以博佳人欢心。
这天,谢至川如一只狡猾的狐狸,早早便在二楼楼梯口潜伏,眼睛紧紧盯着楼梯下方,仿佛在等待着猎物出现。当林婉清的身影映入他眼帘的瞬间,谢至川的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饿狼见到猎物一般炽热。脸上迅速堆满了讨好的笑意,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活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他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微微躬身,姿态极尽谄媚,那副模样就差没摇尾乞怜了:“在下神剑山庄谢至川,今日得见姑娘仙姿,实乃三生有幸。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笑纳。”说罢,他一挥手,动作夸张得如同舞台上的演员,身后的仆人立刻呈上一个镶嵌着各种宝石的精美礼盒,在阳光的照耀下,礼盒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在炫耀着主人的财富与殷勤。
林婉清微微皱眉,她那如柳叶般的眉毛轻轻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殷勤十分反感。她礼貌却又疏离的拒绝道:“多谢公子美意,但我向来不收他人礼物。”声音清脆,宛如山间清泉,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她微微侧身,动作优雅却又果断,试图与谢至川拉开距离,感觉谢至川身上带着某种令人厌恶的气息。
然而,谢至川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愈发热情,甚至到了令人厌烦的地步。他像个不知疲倦的跟屁虫,整日跟在林婉清身后。一会儿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地讲述神剑山庄的辉煌历史,从山庄的创立之初,讲到如今在江湖中赫赫威名,讲得绘声绘色,那模样仿佛整个江湖都在他谢家的掌控之下。他一边讲,一边还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瞟向林婉清,眼中满是期待,渴望从林婉清的俏脸上看到一丝赞赏,活脱脱一个急于表现的孩童。一会儿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