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打击巨大,他意识到,在这个江湖中,还有许多未知的强者,而他的权威也并非不可撼动,心中涌起一股英雄迟暮的悲凉之感。
“石少侠,好武功!”钟任旺咬着牙说道,“今日我钟任旺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我仍以丐帮帮主的身份,恳请你能念在武林同道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这神剑山庄若真被灭了,武林怕是要大乱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此刻的钟任旺,更像是一个在岁月和现实面前低头的老者,而非那个叱咤江湖的丐帮帮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武林大局的担忧,以及对自己失败的坦然接受。
石飞扬看了钟任旺一眼,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只要谢洛嘉父子肯道歉,我便饶了神剑山庄这一次。”
说罢,他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谢洛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冷冷道:“谢洛嘉,你可听到了吗?”
此时的石飞扬,宛如站在武林之巅的王者,掌控着他人的命运。
周围的环境仿佛都在为他的王者之气而臣服。
疾风骤雨初歇,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却愈发浓烈,好似一层无形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尖。
周围一片死寂,唯有石飞扬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如惊雷炸响,震得全场哗然。
石飞扬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他单枪匹马,向传统武林权威发起挑战,此刻,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谢洛嘉,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正义:“谢洛嘉,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今日,我便要将你的累累恶行公之于众!”
谢洛嘉身为武林盟主,自幼便习得夺命十三剑,又仗着父亲在江湖中的权势,多年来在武林中横行无忌。长久以来,绝大多数武林中人对他皆是阿谀奉承,将他捧在高位。
这使得谢洛嘉愈发骄纵狂妄,心胸狭隘至极。
如今石飞扬要求谢洛嘉当众认罪道歉,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此刻,他脸色铁青,仿若暴风雨来临前那阴沉得可怕的天空,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蠕动,双手因极度愤怒而微微颤抖。
然而,他也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吼道:“石飞扬,你休要血口喷人!”
那声音虽竭力维持着往日的威严,却难掩其中的慌乱与恼羞成怒。
石飞扬冷笑一声,声音愈发冷峻,仿若寒夜中的冰霜,带着刺骨的寒意:“血口喷人?你可还记得青城派?那本是个与世无争、一心清修的门派,只因不愿将镇派剑法拱手相送,你便心生歹念。一夜之间,青城派惨遭灭门。当时,孩童的哭喊声、妇女的求饶声,在你的屠刀下戛然而止,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鲜血顺着山门台阶汩汩而下,将整个青城派都染成了一片血海,沦为人间炼狱!”
石飞扬每说一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谢洛嘉的要害,他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目光坚定地直视谢洛嘉,丝毫不惧眼前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
此言一出,周围的武林人士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现场一片哗然。
有的面露惊恐之色,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魔;有的则满脸愤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道道谴责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谢洛嘉。
人群中的谢至川,谢洛嘉之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自幼被父亲宠溺,在众人的阿谀奉承中长大,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此刻,他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今日这血海深仇,他日定要让石飞扬和雄樱会付出千百倍的代价,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阴狠,与谢洛嘉如出一辙。
石飞扬并未停下,他的言辞愈发激昂,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全场:“还有铁剑门掌门,为了那本失传的《疾风剑法》,你竟将他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你亲自用烧红的烙铁在他背上烙下一道道伤痕,他疼得昏死过去,你却残忍地用冷水将他泼醒,反复折磨,只为逼他交出秘籍。最后,他宁死不屈,你竟亲手用匕首割破他的喉咙,手段何其残忍!你可曾想过,这是何等的恶行!”
石飞扬义正言辞,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邪恶的控诉。
他的身影在这一刻散发着光芒,成为了正义的化身。
谢洛嘉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狼狈的光。
但他依旧在垂死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