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片,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他的眼神在残片上缓缓移动,试图从中寻出一丝线索。
沉思片刻后,石飞扬抬起头,目光直视谢文,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详细说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谢文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将洛阳分舵的遭遇、吴忠追击刺客以及自己发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向石飞扬禀报。
期间,石飞扬始终静静地听着,眼神专注,仿若一尊沉稳的雕像,偶尔微微点头,心中快速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他的眼神随着谢文的讲述而闪烁,时而凝重,时而思索,显然是在脑海中迅速梳理着整个事件的脉络。
谢文讲完,石飞扬神色愈发凝重,他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若能穿透层层山峦,洞察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
“此事绝不简单,背后恐怕有着更大的阴谋。”石飞扬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仿若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绝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谢文,你再辛苦一下,马上回洛阳去。稍后,我和众兄弟一起北上,增援你们。放心!若真是锦衣卫逮捕了吴忠长老,必定不会马上处死他,因为锦衣卫和狗皇帝都要灭咱们雄樱会,所以,抓捕吴忠是为了钓大鱼。”
石飞扬分析得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对局势的精准判断和对敌人意图的深刻洞察,让在场众人无不佩服。
谢文抱拳拱手,神色坚定,高声回应道:“是,总舵主!”
言罢,起身转身,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奔赴洛阳。
他的身影在议事厅外的阳光中一闪而过,带着坚定的信念和使命。
石飞扬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廖培、列权,你们即刻调动雄樱会的弟子,乔装北上。扮作各种身份,混入人群之中,打探吴忠的情况。同时,对锦衣卫、各级官衙进行反监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向我汇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指令都简洁明了,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睿智与冷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接着,石飞扬看向范式,语气坚定:“范式,你组织一个虎威镖局,让鲁得出、蒋伙添、单志乔作镖师,挑选百余精英弟子乔装北上。记住,行动要隐秘,切勿打草惊蛇。”
他的眼神中透着信任与期待,看着范式。
范式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却又沉稳,带着千钧重担,却又信心满满。
石飞扬稍作停顿,目光扫向“百叶刀”刘烨华、“太极刀”西南风,沉声道:“你们二人乔装先潜入京师,暗中探查消息,看看是否能找到与吴忠长老相关的线索,或是敌人下一步的行动迹象。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刘烨华和西南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心,抱拳行礼后,迅速退下准备。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中显得格外挺拔,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安排妥当众人后,石飞扬决定亲自出马。
他乔扮成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身着一袭白色长袍,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领着小书僮石雄,乘船离开太湖,朝着苏州府的浩大石府而去。
船只在湖面上缓缓行驶,留下一道长长的涟漪,在诉说着他们即将展开的冒险。
石飞扬甫一踏入石府,便有条不紊地开始会见各级官吏与往来商人。
他一袭儒雅书生装扮,举手投足间尽显斯文之态,言辞温和有礼,谈笑风生,将书生的儒雅风范展现得淋漓尽致。旁人观之,只觉他不过是个醉心诗书、与世无争的富家公子,却不知他心中早有盘算。
石飞扬深知,这般高调公开露面,定会如磁石般吸引锦衣卫的目光,而这恰恰是他精心布局的关键一环,以自身为饵,搅乱敌人阵脚,为营救吴忠与破解背后阴谋争取宝贵时机。
春雨如丝,绵绵不绝,细密的雨线仿若银白的丝线,纷纷扬扬地飘洒而下,将整个苏州府轻柔地笼罩在一片朦胧雨幕之中。
天地间似被一层薄纱所覆,万物皆氤氲在这湿润而迷离的氛围里。
两日后的夜晚,夜幕恰似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肆意地泼洒开来,浓稠得仿佛能将世间一切吞噬。
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雨滴敲打屋檐的滴答声,在寂静中轻轻回荡。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锦衣卫在百户向来香、千户蔡坤、同知吕源的率领下,如同一群来自暗夜的鬼魅,趁着这雨幕的掩护,悄然无声地潜入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