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卷着盐粒,无情地掠过她僵直的身躯,她却浑然不觉。
雪秋纯死死地盯着郭湘玉蹭着石飞扬衣襟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却不及心中的痛万分之一。“郭湘玉这死贱人,怎么总是和石公子在一起?她不过是石公子的小丫鬟罢了!”雪秋纯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会被风一吹就散,话语中满是嫉妒与不甘,那是爱而不得的痛苦与愤怒。
“雪姑娘!”谢文的招呼声如同一记重锤,将沉浸在痛苦中的雪秋纯惊醒。¢1\9·9\t/x?t,.·c·o,m^她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莲步轻移,缓缓上前,却刻意与相拥的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石飞扬揽着郭湘玉的手臂上,那亲密的姿态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脏。郭湘玉脸颊绯红,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像只撒娇的猫儿,尽显温柔与依赖。
雪秋纯只觉眼前一黑,耳畔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她努力维持着端庄的仪态,指尖却不受控地揪着裙摆,将上好的绸缎绞出深深的褶皱,那褶皱如同她心中的伤痕,无法抚平。
朔风卷起她的长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恍惚间,竟像是她那些无疾而终的心事,散在了这苍茫天地间,无处寻觅。她蹲下身子,玉手轻颤,从一具尸体怀中掏出半截密信,信上朱砂字迹狰狞:“灭盐帮,夺盐道,西北可图也!”
她望着这触目惊心的字迹,心中的醋意与痛苦暂时被警惕所取代,然而,那藏在心底深处的爱与嫉妒,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愈演愈烈,永不停息。
雪洪山铁杖击地,轰然巨响惊起寒鸦:“好个毒辣计谋!夺我盐场是假,乱我西北是真!”他转头望向石飞扬,眼中满是赞许,“石大侠,你早料到有人从中作梗?”
石飞扬轻抚天霜刃,刀身符文微微发亮:“前辈,这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盐乃民生之本,掌控盐道便掌控万民命脉。他们今日夺盐场,明日便可断粮道,陷西北百姓于水火。雄樱会与盐帮既已结盟,自当护这一方安宁,纵有千军万马,我石飞扬也绝不退缩!”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阵阵号角声,黑暗中无数火把亮起,宛如一条赤蛇蜿蜒而来。
残阳如血,将整片盐场浸染成腥红炼狱。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天霜刃出鞘时龙吟乍起,刀身流转的符文在暮色中吞吐着幽幽寒光。
他轻轻将怀中的郭湘玉推开,目光如电,望向远处那蜿蜒如龙的火把长龙——朔风裹着砂砾呼啸而至,将堆积如山的白盐染成暗红,恰似上天泼洒的血泪。
“来得正好!”石飞扬暴喝一声,声震四野,“今日便让这些魑魅魍魉,血债血偿!”话音未落,雪洪山的铁杖已重重杵地,“轰隆”一声巨响,震得脚下盐粒如雨点般跳起。
但见火把长龙渐近,火光映照下,来者黑衣上狰狞的蝎尾图腾若隐若现,正是盘踞宁夏多年的赤蝎教!“好个调虎离山之计!”雪洪山怒目圆睁,“先以铁帮、五毒教扰乱视听,再遣赤蝎教精锐突袭,当真好算计!”雪铁龙、雪秋纯兄妹早已长剑出鞘,剑光与火把交相辉映,宛如两道银虹划破夜幕。
赤蝎教众人甫一现身,为首的红衣长老便发出夜枭般的怪笑:“石飞扬,雄樱会逞凶西北已久!挡我教财路者,唯有死路一条!”言罢,三百教徒同时甩出腰间软鞭,鞭梢淬毒的蝎尾钩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竟在半空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石飞扬天霜刃横于胸前,刀身符文如活物般游走,周身气势暴涨:“财路?尔等劫掠百姓、断人生路,也配谈财?朗朗乾坤,岂容尔等鼠辈横行!今日我便以这把天霜刃,斩尽世间不平!”话音未落,他已足踏“龙行七步”,身形如电,刀光化作漫天霜雪,直取红衣长老面门。
刹那间,喊杀声震天,这片天地化作修罗炼狱。
雪洪山挥舞铁杖,施展出“开山裂石杖法”,每一杖都带起千斤之力,所过之处盐堆崩塌,赤蝎教徒被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散落满地;雪铁龙施展“雪影剑法”,剑尖如寒梅点点,专刺敌人周身大穴,每一剑都见血封喉;雪秋纯则以“回风拂柳剑”配合兄长,双剑合璧,剑气纵横,竟将袭来的软鞭尽数绞碎,断鞭如毒蛇般坠地。
石飞扬的天霜刃更是神出鬼没,刀光所至,血雨纷飞。他施展出“百胜刀法”,在明玉功冷冽的气息加持下,刀招变幻莫测,时而如秋风扫落叶,时而如惊涛拍岸。
赤蝎教徒的鲜血溅在雪白的盐堆上,将其染成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