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目光温柔而坚定:“湘玉,这贺兰山的风雪,从今往后便由我们守护。待他日雄樱会羽翼丰满,定叫西北百姓再无饥寒之苦,再无匪患之忧!”
郭湘玉依偎在他怀中,玉手轻抚他染血的衣襟,轻声道:“有公子在,湘玉便觉这天下再无不可逾越之险。”远处,卢文鼎倚着弟子的搀扶,望着石飞扬的背影,眼中满是赞许与感慨。
这位天山剑豪虽身负重伤,却仍强撑着身躯,在雄樱会弟子的护送下,来到那处被雪色掩映的山洞石室。石室中,谢文施展郭湘玉所传授的药王谷疗伤秘术,金针如流星般刺入卢文鼎周身大穴,总算止住了他体内翻涌的毒血。
卢文鼎挣扎着起身,抱拳躬身,声如洪钟:“石总舵主救命之恩,卢某没齿难忘!此番下山,本为寻九旗帮周万劫报爱徒之仇。我那徒儿赖一行,率队驰援科尔沁部落,却在途中遭周万劫毒烟暗算,不幸殒命。若非总舵主及时出手,卢某今日恐将步徒儿后尘!”
言罢,老英雄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悲戚与感激。
石飞扬连忙上前扶住卢文鼎,朗声道:“前辈不必多礼!九旗帮作恶多端,残害忠良,本就是我雄樱会要铲除的祸害。前辈若不嫌弃,雄樱会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卢文鼎闻言,精神一振,当即表态:“卢某愿携门下弟子,追随总舵主左右!我那几个徒儿就在附近,若能邀他们一同加入,也可为雄樱会增添几分助力!”
石飞扬大喜过望,当即命“飞鹰神探”谢文施展“飞絮轻烟功”,护送卢文鼎去寻他的徒弟。
不出两日,不仅卢文鼎的几名高徒被寻来,连素来神秘的血罗刹及其弟子刘平生、吴正良、凌兰芝也一同现身。
血罗刹望着石飞扬,眼中满是欣赏:“总舵主,科尔泌部落一别,时有半年,我血罗刹虽久居江湖暗处,却也懂得何为正义,愿率徒儿们为雄樱会效力!”
山洞石室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雄樱会众人摆开庆功宴席,觥筹交错间,石飞扬、廖培、列权、吴忠等群雄,向卢文鼎、血罗刹等人详述雄樱会“护国佑民”的宗旨。
石飞扬手持酒盏,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我雄樱会立足西北,与盐帮携手守护盐道盐场,不为一己之私,只为让百姓能吃上平价盐,过上安稳日子!所得收益,半数分给百姓,这是我们对这片土地的承诺!”说罢,石飞扬起身而立,朗吟他自己所创作的《满江红·豪侠志》:“大漠孤烟,凭谁问、英雄胆魄?天霜刃、龙吟虎啸,气吞山岳。侠骨铮铮担道义,丹心烈烈昭星月。纵前路、风雨万千重,朝天阙!苍生苦,心头结;不平事,手中决。看旌旗指处,魑魅皆灭。血沃山河终不悔,名垂青史何须说。待他年、收拾旧乾坤,朝天阙!”
雄浑的词声在山洞内回荡,众人热血沸腾,纷纷起身鼓掌叫好。
卢文鼎抚掌大笑:“好一个‘血沃山河终不悔’!总舵主此等胸襟,卢某佩服!从今往后,我等愿随总舵主,在这西北大地上,书写一段新的江湖传奇!”
血罗刹亦点头赞道:“有此等英雄人物领头,何愁天下不平?”
此时,石室之外,贺兰山的风雪依旧呼啸,但洞内众人心中,却燃起了一团炽热的火焰。
暮雪簌簌落在贺兰崖边的石室外。
石室内,铜炉中沉香袅袅。血罗刹轻抚着青玉烟杆,烟锅里火星明灭,将她眼角细纹映得忽隐忽现。这位天山老妪江湖阅历深似瀚海,此刻望着案前神色从容的石飞扬,忽然觉得这少年身上藏着比天山积雪更冷冽的锋芒。
“总舵主欲平播州之乱,老身便先说说那地界的江湖。”她将烟杆在铜炉沿上轻磕,“如今播州武林新起‘二教一会’,风头之盛,竟压过了盘踞百年的天魔教与五毒教。”
石飞扬正把玩着腰间天霜刃的穗子,闻言抬眼一笑,眸光清冽如寒潭:“愿闻其详。”
血罗刹神色一肃:“赤衣教以血为祭,白骨教驭尸行诡,弥合会则专事暗杀。此三股势力耳目遍布天下,江湖中敢议论半句者……”
她顿了顿,烟杆指向案上半截残烛,“便如这烛火,说灭便灭。”
石飞扬剑眉微挑,指尖轻轻叩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如此行事,与那占山为王的匪寇何异?”
他忽然冷笑,声如冰裂,“倒叫我想起九旗帮的下场。”
血罗刹望着少年眼中转瞬即逝的杀意,心中暗惊。
她低头装烟,口中却道:“若与百年前的五毒教相比,这‘二教一会’不过是萤火之光。只是如今五毒教经总舵主几番折辱,蓝小蝶虽有向善之意,教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