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酒肆飘出阵阵酒香,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此起彼伏的“客官里边请”,与划拳行令的吆喝声交织,谱写出一曲欢快的岁末乐章。
这姑苏城的春节,既有江南水乡的婉约灵秀,又透着烟火人间的热闹喜庆,处处洋溢着辞旧迎新的美好气息。残雪未消的姑苏城仍浸在春节的余韵里,石府朱门上的桃符映着暖阳,却掩不住西厢房内的萧瑟。雪璃倚窗而立,望着院中腊梅在寒风中零落,手中握着的半块玉佩硌得掌心生疼——那残缺的昆仑图腾纹路,恰似她支离破碎的执念。
三日后卯时三刻,石飞扬踏着碎琼乱玉归来,玄色大氅上霜花凝结如甲,龙纹刀鞘磕在青砖地面,竟迸出几点火星。¨x^i¢a!o~s^h\u/o_c-h+i·..c\o\m^
他将泛黄密报重重拍在檀木案上,震得案头青瓷笔洗里的残墨泛起涟漪:“太湖西岸隐龙村,自腊月廿七封村闭市,前日有商船载十口黑棺入内。这棺材里装的,怕不是死人。”
雪璃指尖抚过怀中半块玉佩,昆仑图腾在晨光中流转幽蓝,恰似天山雪窟里永不消融的寒月。
她想起师父临终前咳着血沫的叮嘱,喉间不由得发紧:“这般行事,倒像极了血月教‘活人祭典’的前兆。”石飞扬点了点头,随即陪同雪璃前往太湖西岸隐龙村查案。
暮色四合时,二人已至太湖之滨。隐龙村的风裹着浓重的鱼腥气,村口老槐树上歪斜的灯笼渗出暗红烛泪,在风中摇晃出鬼火般的光晕。
石飞扬忽觉足底青石传来蜂鸣般的震颤,猛一旋身揽住雪璃腰肢,施展“事了拂衣去”的奇妙轻功,疾退三丈。
“轰隆!”三道黑影破土而出,腐土飞溅间,铁爪泛着墨绿幽光直取面门。
“千蛛万毒手!”雪璃玉剑出鞘,蓝光如星子坠地,瞬息间施展出昆仑派绝学“雪影分光剑”。
七道剑影交织成网,却听蒙面人桀桀怪笑,招式陡然化作崆峒派“七伤拳”的刚猛路数,拳风过处,青石板寸寸龟裂,扬起的石屑竟带着血丝。
石飞扬天霜刃横空劈下,刀身腾起三尺寒芒:“雕虫小技,也敢在石某面前班门弄斧!”他握着天霜刃一招“怒海惊涛”使出,刀势如长江倒卷,与拳风相撞的刹那,爆鸣声震得湖畔芦苇纷纷折断。
“交出玉佩,饶尔等全尸!”为首的蒙面人扯下黑巾,半边脸颊布满蛇鳞般的纹路,手中弯刀吞吐着幽蓝火焰,“白骨教与血月教合璧,天下还有何人能挡?”
雪璃瞳孔骤缩,这血月教正是西域传闻中以童男童女活祭、修炼邪功的魔门!
激战正酣,太湖水面突然翻涌如沸。二十余道黑影踏着浪尖疾驰而来,弯刀在暮色中连成银网,竟是“血月十三杀阵”!
雪璃左支右绌间,肩头忽中一枚透骨钉,毒液顺着经脉如毒蛇游走,玉剑顿时脱手飞出。
“雪璃!”石飞扬目眦欲裂,明玉功真气如狂潮鼓荡,天霜刃舞出重重刀幕。
他左手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右手刀光霍霍,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天地同寿”。
刀锋所至,空气发出刺耳爆鸣,三名敌人连同弯刀被劈成六段,鲜血如喷泉染红芦苇,残肢断臂竟在地上扭曲蠕动。
千钧一发之际,天际忽闻龙吟虎啸,雄樱会六大高手如神兵天降。
“水中蛟”金六福脚踏分水刺破浪而来,八卦金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霍霍,正是家传“八卦游身刀”,刀锋所至,激起丈高浪花,直取阵中“血月十三杀阵”的左翼。
那杀阵中两人挥刀来迎,却被金六福刀势一转,使出“卦象连环斩”,两柄弯刀瞬间崩碎,两人喉间血如泉涌,栽入湖中。“蜈蚣”公孙仁阴笑一声,握着一对吴越钩犹如灵蛇出洞,钩尖淬着紫黑剧毒,正是其成名的“百足断魂爪”。
他认准阵中一人,握着吴越钩,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直取对方双目。
那人举刀格挡,却不料公孙仁腕力一抖,吴越钩上的钢爪竟如活物般绕开刀锋,狠狠抓进其面门,顿时血肉模糊,惨叫着倒地抽搐,七窍流出黑血。
“飞鹰神探”谢文身形如电,袖中透骨钉如流星赶月,专打敌人周身大穴。
他施展“飞絮轻烟功”轻功,在空中几个转折,手中透骨钉接连射出,“叮、叮、叮”几声,钉入血月教徒的“大椎”“曲池”等要穴。
那些教徒浑身一震,如木偶断线般瘫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机迅速消逝。“圆桶”鲁得出左手拎着酒葫芦,仰头猛灌一口,随即大喝一声,右手天罡掌拍出,酒液泼处化作冰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