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义父,孩儿愿率死士夜袭石飞扬驻地,定取他项上人头!”
少年的脸上满是狂傲与自信,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杨应龙抬头看向义子,独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面上的疤痕却依旧紧绷,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不可!”角落里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说话者是西域阴煞教的大祭司阎罗煞,他紫黑色的指甲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石飞扬身边高手如云,武当七子的天罡北斗阵、峨嵋苏清寒的金顶佛光,贸然夜袭只会损兵折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依我看,不如设下埋伏,引他们入瓮。”
杨应龙眉头紧皱,疤痕随着思索的动作扭曲成可怖的形状,独眼死死盯着沙盘,似要将敌人千刀万剐。杨应龙抚着下巴沉思片刻,脸上的疤痕突然随着笑容扭曲变形,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他忽然放声大笑:“好!就设下埋伏!不过,这埋伏得有些新意。”
他伸手一挥,几名亲兵抬着巨大的沙盘走进帐内。
沙盘上,六十四根铁签组成阴阳鱼图案,正是“玄铁八卦阵”的雏形。
此刻他独眼放光,疤痕因兴奋而微微发红,整个人散发着近乎癫狂的气息。
“你们看!”杨应龙抓起一把染成红色的细沙,洒在沙盘中央,脸上的狰狞愈发明显,疤痕仿佛都在随着话语跳动,“此阵以玄铁柱为基,刻满符咒,可引动天地邪力。一旦启动,毒烟、铁索、机关齐出,任他石飞扬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逃!”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独眼瞪得浑圆,脸上的疤痕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蓝沁儿凑上前,诡异的目光流转:“杨帅好计谋!只是……这阵的关键之处在哪里?若是被他们破了阵眼……”杨应龙猛地转头看向她,独眼闪过一抹凶光,疤痕因怒意而扭曲,吓得蓝沁儿不自觉后退半步。
“问得好!”杨应龙阴笑着指向沙盘中心,脸上的疤痕随着笑容显得更加可怖,“阵眼就在此处!由云枭亲自镇守,配以我新炼的血煞魔功,就算石飞扬能破阵,也要脱层皮!”
他转头望向杨云枭,独眼难得露出一丝柔和,可脸上的疤痕依旧透着狠厉,“云枭,你可敢接下这重任?若敢,就在第八座关隘前设伏,等着石飞扬和雄樱匪徒掉进巨坑里。”
杨云枭单膝跪地,锤柄重重砸在地上:“义父放心!孩儿定当死守阵眼,让他们有来无回!”
阎罗煞却皱起眉头:“杨帅,此阵虽强,但需大量玄铁与符咒,短期内……”
“这个无需你操心!”杨应龙大手一挥,脸上的疤痕随着动作剧烈抖动,独眼迸发出骇人的光芒,“我已派人去各地搜集材料,三日内必能完工。”
他扫视帐中众人,独眼如鹰隼般锐利,脸上的疤痕因杀意而狰狞扭曲,“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待石飞扬一死,明军没有主心骨,播州就是我们的了!”
帐外,暴雨愈发猛烈,闪电照亮了“玄铁八卦阵”的轮廓。
森冷的幽光中,杨应龙独眼凝视着黑暗,脸上的疤痕在雷光下显得格外可怖,已能预见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低声自语:“石飞扬,这次看你还能逃过几劫……”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毒与疯狂,帐内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嗜血的期待。
当石飞扬率领雄樱群雄、武当七子、苏清寒、少林十八棍僧以及雄樱会的三千弟子行进到杨应龙的第八座关隘时,六十四根玄铁柱刻满扭曲符咒,如洪荒巨兽破土而出,组成阴阳鱼图案。
阵眼处,杨云枭身披锁子黄金甲,狼牙双锤吞吐着妖异黑芒,脸上尽是张狂之色:“石飞扬!今日这玄铁阵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任你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逃!”
话音未落,阵中机关轰鸣如雷。
玄铁柱顶端骤然喷射出猩红毒烟,那毒烟如活物般扭动,所过之处草木瞬间化为黑水;地面轰然裂开无数缝隙,带着倒刺的铁索破空而出,铁索表面流转着暗紫色的邪异真气,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大网。
石飞扬神色冷峻,足尖轻点,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毒烟铁索之间。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周身冰蓝真气翻涌,天霜刃挥出时,刀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爆裂声,铁索瞬间凝结成冰,“咔嚓咔嚓”的脆响中纷纷断裂。
郭湘玉手持竹刀紧随其后,美目紧紧盯着四周的异动。
她的刀光忽快忽慢,左刀劈出一招“雁落平沙”,刀势优雅却暗藏杀机;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