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气绞成碎片,他不甘地吐出鲜血,倒地时手中残剑仍死死攥着。
康复生、向玉山、吕源三人脸色骤变,同时施展轻功倒飞。
石飞扬周身真气暴涨,虽无天霜刃在手,却以掌代刀,刀芒暴涨三丈。“百胜刀法·天地同寿!”九道冰蓝色刀气如九条远古巨龙腾空而起,所过之处,“九曜分光阵”的符咒纷纷崩解。
三千多名锦衣卫被刀气贯穿,有的拦腰斩断,有的被钉在城墙上,鲜血顺着冰龙蜿蜒的轨迹流淌,在地面汇成猩红溪流。所剩下的两万余名锦衣卫犹如鸟兽散,纷纷吓得滚爬而去。
石飞扬立于尸山血海之巅,衣袂猎猎作响,脚下是堆积如山的残肢断臂。{?^0÷?0·?小]%说ˉ?网? μ无±¨?错\}£内_?{容?
他扫视着幸存的锦衣卫,声音冷如玄冰:“敢动雄樱会者,虽远必诛!”
狂风卷起他的长发,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却无人敢再上前一步。
雪,依旧在下,却再也染不白这满地的血腥。
朔风卷着雪粒如铁砂般拍打在飞马关残破的城墙上,雄樱会众人围聚在临时搭建的医帐前。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伤者,草药与血腥味在寒风中交织。
谢文正将“九花玉露丸”喂入伤员口中,石雄蹲在一旁,小手颤抖着为伤者包扎渗血的伤口。
“通臂拳”廖培拄着断木,右肋绷带渗出暗红血迹,青筋暴起的脖颈因愤怒而通红:“朝廷这般狼心狗肺!寒冬腊月,平叛未竟便挥刀相向,当我雄樱会是待宰的羔羊?今日之仇,不报非君子!”他猛地将断木砸向地面,震得积雪飞扬,枯枝上的冰棱簌簌掉落。
“乾坤刀”列权右臂缠着白布,腕骨碎裂处传来钻心剧痛,他一脚踢飞脚边石块,刀刃出鞘半寸寒光凛凛:“回总舵!即刻整顿人马!我这把乾坤刀,本是斩尽奸邪,如今先取朝廷狗贼的狗头!”说话间,他不顾伤痛挥刀劈向空中,雪幕竟被斩出一道半丈长的裂口。
“铁掌”吴忠扶着妻子肖玲玲,见她肩头伤口深可见骨,双目赤红如血:“吴某人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播州的烂摊子,咱们不收拾了!但锦衣卫的血债,必须用他们的头颅来偿!”他掌心不自觉地攥紧,铁掌竟在石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
“鸳鸯刀”肖玲玲咬牙忍痛,手中半截鸳鸯刀被攥得微微发颤,刀锋滴落的血珠在雪地上炸开:“那些惨死的弟兄,岂能白死?我肖玲玲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让朝廷知道,雄樱会的刀刃,是要用仇人的血来淬的!”她忽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雪地上,如红梅绽放。
“神箭手”苗门龙将折断的弓弦狠狠掷在地上,扯开衣襟露出布满箭伤的胸膛:“平叛平叛,到头来反倒被当做叛贼!我苗门龙的箭,今日起不再射向叛军,专取朝廷鹰犬的咽喉!”
说着,他将箭筒中的箭矢尽数倾倒,在雪地上摔得粉碎,碎木扎进积雪如同愤怒的利刺。
“梅花镖”单志擦拭着镖上的血迹,突然将一把飞镖钉入木柱:“留在此地只有等死?不!我们要反杀回去!我这梅花镖,要让那些狗贼知道什么叫做见血封喉!”
他的声音带着癫狂的杀意,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天山一剑”卢文鼎长剑入鞘又猛地抽出,剑身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他一剑劈开身旁石凳:“石总舵主!不是我等怯战,而是朝廷欺人太甚!若不讨个公道,我这把天山剑,宁愿折在自己手里!”
身旁的血罗刹“呛啷”一声拔出剑,剑气凛冽如霜:“师兄说得对!不踏平锦衣卫的老巢,我血罗刹誓不还山!”
凌兰芝望着医帐内痛苦呻吟的同门,突然抓起地上的长剑,剑尖直指苍穹:“我们的命不是草芥!今日起,雄樱会的剑,只为复仇而鸣!”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泪水混着雪水在脸上纵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愤,帐篷内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怒火点燃。
石飞扬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真气,左手中指的戒指流转着神秘符文。
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沉声道:“各位兄弟姊妹,我石飞扬明白大家心中的怒火与委屈。朝廷此举,实乃狼心狗肺!”
廖培怒目而视,拄着断木向前一步:“总舵主,难道你还要我们留在此地,继续任人宰割?”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石飞扬长啸一声,声震四野,袍角卷起雪浪:“廖长老!此刻若走,才是真正的懦夫!播州百姓深陷水火,叛军未平,我们一走了之,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