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棒轰然相撞。
鲁得出被震得连退三步,却趁机喷出一口烈酒:“尝尝爷爷的‘醉八仙’!”
酒水混着内力如钢珠般射向毒龙尊者面门。
那恶徒怪笑一声,竟张口吞下酒水,反手拍出一记“毒龙钻心掌”。
鲁得出顿觉胸口如被毒蛇噬咬,喉头一甜,鲜血混着酒水喷出。
杨锋的鬼环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却被西域三大高手的赤阳掌力压制得节节败退。刀刃与赤阳掌相撞时,火星四溅,刀身渐渐扭曲变形。
“青面兽”杨锋怒喝一声,突然弃刀用掌,施展出漕帮失传已久的“水龙十八拍”。
双掌拍出的刹那,空气发出爆鸣,西域高手胸口凹陷,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赤红冰晶。
戚美珍的寒月刀已被鲜血染成紫色,锁子黄金甲上的绿痕与血渍交织。
她瞅准玄冥二老招式间的破绽,突然高高跃起,寒月刀直指苍穹:“看刀!”
这招“月落长河”乃是苗刀破甲阵的精髓所在,刀光如银河倒泻,竟将玄冥二老的掌力劈开一道裂缝。左老的白发被刀气削断,右老的拂尘更是被斩成数段。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剑池,西域弟子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水顺着石阶流入池中,将千年摩崖石刻“风壑云泉”染成暗红。漕帮弟子们的苗刀早已卷刃,却依然死死守住阵地。
戚美珍的寒月刀突然发出清鸣,刀身泛起幽幽蓝光——这是宝刀认主,激发了隐藏的威力。
“杀!”她一声令下,三千漕帮弟子齐声大喝,苗刀阵化作金色洪流。
寒月刀所到之处,冰蚕丝寸断,毒雾消散。
惊蛰的虎丘剑池已化作修罗场,残肢碎肉漂浮在猩红池水中。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背着石雄,飘身而下。
双足落地的瞬间,石雄从石飞扬背部跳跃而下,拔出腰间的白虹宝剑,杀入敌阵之中。
残月的冷辉被血雾染得朦胧,吕源蜷缩在摩崖石刻的阴影里,绣春刀的护手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望着石飞扬掌心吞吐的金色刀芒,喉结上下滚动,锦袍下的双腿已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那道玄色身影曾在燕山之巅以掌碎他七十二路“寒冰绵掌”,又在播州城外的漫天箭雨中如死神降临。此刻石飞扬每挥出一掌,都似有千钧重锤砸在他心头。
“我的天……”吕源喃喃低语,冷汗顺着绣着金线蟒纹的衣领滑进后背,“这煞星竟没离江南!”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密探传回的“石飞扬远赴播州”的急报,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好个瞒天过海之计,老子又着了道!”
身旁的锦衣卫千户张牙欲言又止,却见吕源突然踉跄起身,锦靴踩在积雪与血水的混合物上发出“咯吱”声响。“走!”他压低声音,带着哭腔的嘶吼中满是恐惧,“再留下去,咱们都得葬身此地!”
话音未落,一股臊臭之气已从他裤裆弥漫开来——这位平日威风八面的锦衣卫同知,此刻竟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几名锦衣卫高手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恐。
他们望着石飞扬如战神般屹立在尸山血海之中,手中的绣春刀不由自主地颤抖。
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玄冥二老和毒龙尊者……”
“管他们死活呐!”吕源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锦袍下摆沾满泥污,“朝廷出了重金请他们卖命,如今折在此处,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威严,却掩不住声音里的颤抖,“咱们锦衣卫的命,可比这些江湖草莽金贵得多!”说罢,他转身便要溜走,却因双腿发软险些摔倒。
众锦衣卫如惊弓之鸟,跟着他们狼狈不堪的上司,踏着同伴的尸体,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山道的阴影中。唯有夜枭的厉啸回荡在剑池上空,在嘲笑这些朝廷鹰犬的怯懦与狼狈。
而石飞扬掌心未散的金色刀芒,依旧如烈日般耀眼,照亮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也将锦衣卫的丑态永远钉在了江湖的耻辱柱上。
玄冥二老白发在阴寒真气中狂舞,左老玄铁判官笔划出的符文泛着幽蓝鬼火,右老镔铁拂尘扫出的寒星带着蚀骨剧毒。“玄冥归位!”二老齐声嘶吼,方圆十丈的空气骤然凝结,池水瞬间化作百丈冰墙,冰雾中浮现出青面獠牙的玄冥虚影,双掌裹挟着千年玄冰之气,直取石飞扬面门。
石飞扬玄色劲装猎猎作响,掌心流转的金色刀芒与冰蓝真气交相辉映。明玉功瞬间运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真气形成的漩涡,让石飞扬周身腾起的雾气竟在虚空中凝成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