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的平叛血战,终于在刀光剑影与星辰之力的碰撞中落下帷幕。
傍晚,回到飞马关附近山林的云无月坟前四周的帐篷。
时盈和白芷拥簇着她们的丈夫石飞扬走进他们的帐篷里。
蓝小蝶眼望此情此景,想像着石飞扬、时盈、白芷夫妻三人恩爱的情景,心如针刺,难过异常,默默离开雄樱会的营地。
暮色如墨,渐渐浸透帐篷的缝隙。时盈跪坐在兽皮毯上,银甲早已褪去,只着一袭月白中衣,手中铜勺轻轻搅动着陶瓮里的鹿肉汤,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化不开的担忧。
白芷倚着帐帘,素手翻飞如蝶,将金疮药细细研成粉末,苗笛斜倚在膝头,却再无心吹奏。
“夫君,先把这汤喝了。”时盈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递到石飞扬唇边,“这是用百年老参和天山雪莲炖的,最能补元气。¢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干裂的唇,突然红了眼眶,“你看你,为了这场战事,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白芷放下药钵,跪行至石飞扬身侧,柔荑抚上他染血的鬓角:“夫君,让我给你换药。”
她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当你跃上浑天仪,与杨应龙决战,我在下面看着,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石飞扬望着眼前两张写满关切的容颜,心中暖意翻涌。他伸手握住时盈颤抖的手,又轻轻拍了拍白芷的手背:“我没事,我有明玉功护体,从来不会受伤的,你们别担心了。”
话音未落,忽听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总舵主!”谢文掀开帐帘,神色凝重,“蓝教主独自离开了营地,只留下一封信。”
他递上素绢,上面蓝小蝶的字迹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石郎,江湖路远,望多珍重。五毒教尚有事务,小蝶先行一步。”
石飞扬霍然起身,时盈和白芷急忙扶住他,四目相对间,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复杂神色。“我去追她。”石飞扬挣开两人搀扶,却被时盈死死拽住衣角。
“夫君!”时盈仰起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你刚经历大战…….”她突然将脸埋进他怀里,“难道在你心里,她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白芷咬着嘴唇,半晌才轻声道:“夫君,蓝教主或许是想独自静一静……”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石飞扬僵在原地,脑海中闪过蓝小蝶转身离去时的背影。
那抹白衣在暮色里越飘越远,像朵被风吹散的云。
帐外忽起山风,卷起角落里蓝小蝶遗落的香囊,绣着的并蒂莲在风中轻轻摇晃。
播州明军大营内,夜色如墨,帐中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虎皮座椅上,钦差大臣李长庚捏着翡翠扳指,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案上的战报,石飞扬斩杀杨应龙的字迹刺得他双眼生疼。
“这石飞扬,当真如跗骨之疽!”李长庚将战报狠狠摔在地上,翡翠扳指与木案相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原想借杨应龙之手除去他,没想到反倒让他立下大功!”
禁军统领康复生一身玄甲未卸,腰间绣春刀泛着冷光。他上前一步,靴底踏过战报,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大人勿忧,石飞扬武功再高,也不过是江湖草莽。他斩了杨应龙,手握雄樱会数千精锐,于朝廷而言,已是尾大不掉之患。”
锦衣卫指挥使向玉山轻抚着腰间绣着蟒纹的革带,三角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错。雄樱会盘踞江湖多年,与武当、少林等门派来往密切。若放任不管,他日必成朝廷心腹大患。”
“可那石飞扬义薄云天,江湖声望极高,贸然动手,恐激起民愤。”明军主将郭敦仪皱着眉头,铁甲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曾与石飞扬并肩作战,深知对方的厉害,此刻想到要设计陷害,心中不免发虚。
锦衣卫同知吕源把玩着手中的鎏金令牌,发出桀桀怪笑:“郭将军这是被吓破了胆?江湖中人最看重名声,咱们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石飞扬身败名裂!”
李长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抓起案上的狼毫,笔尖在砚台里重重一蘸:“说来听听!”
吕源凑上前,压低声音道:“石飞扬斩杀杨应龙,缴获了大批粮草军械。咱们只需散布消息,说他私吞军资,意图谋反。再买通几个江湖宵小出面作证,到时候,就算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康复生抚掌大笑:“好计!如此一来,不仅能断了雄樱会的粮草,还能让江湖各派与他离心。待他孤立无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