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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鬓边别着几朵茉莉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她的发丝如墨般漆黑,随意地垂落在肩头,几缕碎发轻轻拂过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白玉碗,碗里的米粥还腾着丝丝热气,香气扑鼻。
少女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坚韧不拔的气息。
这位美少女,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但那英气之中又巧妙地融合了几分俏皮,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几分不经意的灵动与活泼。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开口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我瞧大爷投湖时那副决绝模样,还道是哪家负心汉逼得您寻死觅活呢。”
说话时,她的眼神轻轻流转,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无关痛痒却又趣味横生的故事。
石飞扬望着少女灵动的杏眼,喉间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记忆如破碎的镜面,正随着太阳穴的抽痛片片拼接——寒潭血战中向坤扭曲的面容、红纱女子刺来的勾魂夺魄剑,还有那道在水中沉落的雍正密旨。
他突然抓住少女手腕,惊觉对方脉搏平稳如山泉,竟是身负上乘内功的江湖中人。
少女不恼反笑,手腕轻转便脱出桎梏:“大爷梦里唤着伊莉、沐彤的模样,倒比戏文里的情种还痴些。这些娇滴滴的名字,是您孙女?还是……”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翻身坐起,琉璃肌肤在阴雨中泛着淡淡青光,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痛色。
被人称呼为“大爷”,石飞扬真的很不习惯。
但是,从年寿来算,他确实算得上是眼前美少女的爷爷的爷爷这种辈份。
诶!怎么忽然就成了爷爷了呢?
诶!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
窗外雨丝绵密,如织如缕,渐渐汇聚成涓涓细流,急促地敲打着画舫的雕花檐角。
叮咚之声,宛如天籁,悠扬而缠绵。
夜色中的太湖,烟波浩渺,被一层轻纱般的雨雾轻轻笼罩,更显朦胧而神秘。
画舫悠然漂浮在湖面上,承载着无尽的诗意与遐想。
舱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古色古香的陈设,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雅致与韵味。
湖面上,雨点与湖水交织成一幅幅动人的画卷,波光粼粼,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宛如水墨画中的淡墨轻描,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画舫在雨中缓缓前行,仿佛穿梭于一幅幅流动的画卷之中,雨夜如画,画舫如诗。
每一处景致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与传说。
雨丝如弦,在太湖的水面上拨弄出万千涟漪。
朱漆画舫内,檀木熏炉飘着袅袅龙涎香,与少女鬓边的茉莉花香缠绕成缕。
她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水葱似的指尖托着粉腮,望着怔忡出神的石飞扬,丹蔻轻点紫檀木几,竟在坚实的木纹上刻出半寸深痕。
“大爷,瞧您这满身煞气,倒像刚从修罗场爬出来的恶鬼。”她樱唇轻启,声如黄莺出谷,却带着几分调侃,“这粥都凉透了,也不知在您心里,是太湖的白鱼美,还是那些陈年旧事更勾魂?”
说着,将青瓷碗重重搁在几上,碗沿磕出清脆声响,惊得案头鎏金烛台的火苗都颤了颤。
石飞扬起身行至雕花窗边,雨丝斜斜飘进来,洇湿了他月白色中衣。
湖面如镜,倒映着他虽有皱纹却愈发紧致的面容——六十岁上下的模样,正是明玉功恢复六成的征兆。澄澈湖水中的倒影与记忆中苍山月下的少年渐渐重叠。
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扑棱棱的振翅声打破了画舫内的静谧。
“姑娘可知,”他的指尖摩挲着窗棂上雕刻的并蒂莲,木纹的凸起硌得掌心生疼,“有些债,是要用命来偿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雨幕的安宁。
石飞扬琉璃般的眼眸闪过寒芒,那是粘杆处特有的催命鼓点。
美少女盈盈起身,广袖如流云舒展,拂过案头的瞬间,青瓷碗化作满地碎玉。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步步生莲,“有趣,有趣!”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我倒要瞧瞧,这满是谜团的身子里,藏着怎样的魂魄。”
她忽然贴近石飞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