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一件稀世珍宝。
“涂姑娘,”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和你师兄负责组建丐帮西北分舵!向某任命尔等为丐帮西北分舵的正副舵主!”
那话语,像是嘱托,又像是期许,更像是一种无声的信赖。
玄铁牌落入涂燕飞掌心的瞬间,一股温热从指尖传遍全身。
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石飞扬又取出几锭大银锭,沉甸甸地塞到古逽手中,朗声道:“古兄,丐帮的壮大,拜托你了。”
古逽握紧银锭,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话未说完,石飞扬突然探手抓过陆沉舟,衣袂翻飞间,已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
他的身影如同一缕青烟,极速地融入空气之中,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
涂燕飞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抓住那道即将消失的身影,却只抓到一把凛冽的风。
她抬头望天,那抹残影已经快要看不清了,就像她心底刚刚萌芽的情愫,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要匆匆消逝。低下头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一滴一滴,落在玄铁牌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她紧紧握着令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个人,留住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光。
“向帮主……向兄……天歌……”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不舍与眷恋。
此刻的她,全然没了平日里华山派女侠的飒爽英姿,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女子。
她想起石飞扬刚才对自己的呵护,想起他望向自己时琉璃眼眸中那抹温柔,想起他将令牌交给自己时指尖的温度,心中的不舍与思念愈发浓烈。
古逽站在一旁,看着师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默默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涂燕飞身上,柔声道:“师妹,别难过了,向帮主日后一定会回来的。”
涂燕飞却只是摇头,泪水打湿了脸颊:“大师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舍不得他走……”
那声音带着哭腔,听得古逽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山风呼啸而过,吹干了泪水,却吹不散心中的思念。
涂燕飞望着石飞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仿佛这样,就能等到他再次归来的那一天。
而那枚玄铁牌,在她掌心越来越烫,似是将她的一颗心也灼得滚烫。·小′税?C^M.S! -更^辛^嶵!全.
陇原大地的霜风裹挟着砂砾,如千万枚细针般扎在涂燕飞的面上。
她立在嘉峪关残破的烽火台上,玄铁令牌在掌心沁着寒意,却比不过心底那抹挥之不去的苍凉。
三日前,石飞扬离去时衣袂翻飞的残影,又一次在她眼前浮现,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有人用细针在她心头轻轻挑动,痛,却又带着一丝甜。
兰州城内,醉仙楼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涂燕飞褪去了往日华山派的劲装,一袭月白襦裙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鬓边斜插的竹簪,虽不如往日的珠翠华丽,却别有一番素雅。
她倚在雕花木栏旁,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酒馆角落。
角落里,一名剑客正独酌闷酒。
此人腰间的长剑缠着褪色的红绸,剑穗上的斑斑锈迹,在无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涂燕飞的心跳突然加快,恍惚间,石飞扬那洒脱不羁的身影似乎又出现在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盈盈上前,素手轻轻推过酒坛,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颤抖:“这位爷,可是遇上了难处?小妹这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权当交个朋友。”
剑客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警惕:“小娘子莫要多事。”
“江湖漂泊,谁没个落难时?”涂燕飞斟酒入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流转,映得她眼眸中波光粼粼。她想起石飞扬看她时那琉璃般的眼眸,声音愈发轻柔,“听闻您曾是燕云十八骑的翘楚,如今却困在这酒馆……”话未说完,剑客猛然拍案而起,酒盏碎裂的声音惊得满堂侧目。
古逽慌忙拔剑在手,保护师妹要紧。
涂燕飞却不闪不避,只是静静地望着剑客,眼神中带着期待与坚定:“丐帮西北分舵正缺探查情报的好手。若肯屈就,定不负您一身本领。”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每招揽一个人才,就是在为“向天歌”的丐帮添砖加瓦,就是在向他靠近一步。
那剑客捏着酒碗的手微微颤抖,半晌,将残酒一饮而尽:“好!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