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岸的红枫与银杏,金黄色的落叶如同细雨般轻轻洒落,铺满了青石小径。
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园林中的池塘,荷花虽已凋零,但荷叶依旧青翠,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
远处的虎丘塔,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显古朴庄严。
江南的雨丝总是这般缠绵,如诉如泣地落在“贵花酒楼”的飞檐上。周薇柔倚在雕花木窗前,望着楼下丐帮弟子们或蹲坐墙角、或手持破碗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泛起温柔笑意。
这些看似落魄的乞丐,实则是石飞扬精心布下的暗棋,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机警,如同蛰伏的猛虎,随时准备为丐帮出击。
周薇柔轻抚过窗棂,指尖触到冰凉的雨滴,思绪却飘向远方。还记得初遇石飞扬时,他那身洒脱不羁的气度,琉璃般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
从那时起,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如今,“向天歌”以雄才大略重建丐帮,而她唯一的心愿,便是能站在他身旁,为他遮风挡雨。
夜幕降临,周薇柔独自坐在书房中。
案头摆放着各地分舵的密报,烛光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行娟秀小字,心中却想着:“向大哥此刻在何处?襄阳的战事可还顺利?西北的涂姑娘,是否也如我这般牵挂着他?”
正出神间,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鸽哨声。
她慌忙起身,打开窗,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她肩头,脚上绑着熟悉的信笺。颤抖着解开信笺,石飞扬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江南诸事,有劳薇柔姑娘。待大局已定,必当把酒言欢。”
短短数语,却让周薇柔眼眶泛红。她将信笺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向大哥,你可知晓,对我而言,最珍贵的不是这大好河山,而是能与你并肩的时光。”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眷恋与思念。
第二日清晨,周薇柔来到贵花酒楼的后厨。
这里表面上是寻常的厨房,实则是丐帮传递情报的重要枢纽。
周薇柔亲自检查每一道菜品,看似在料理生意,实则在暗中安排各项事务。每当有弟子前来汇报,她都会仔细询问襄阳和西北的情况,听到石飞扬安好的消息,才会露出安心的笑容。
这日,彭长老匆匆赶来:“周姑娘,思梦客栈的生意越发红火,可最近漕帮似乎有些异动,怕是要对我们的生意下手。”周薇柔黛眉微蹙,心中已有计较:“彭长老且宽心,我自有办法。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敢动丐帮的产业,定叫他们知道厉害。”
夜深人静,周薇柔独自在庭院中练剑。
月光如水,洒在她婀娜的身姿上,软剑挥舞间,剑气如虹。
周薇柔心中默念着石飞扬教她的口诀,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向大哥,我一定要变得更强,强到能为你分忧,强到能与你并肩作战。”
汗水湿透了衣衫,她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坚定与执着。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周薇柔收剑入鞘,望着夜空发呆。
繁星点点,哪一颗才是属于他的?她轻轻叹了口气,回到房中,取出珍藏的画像。
那是她偷偷画下的石飞扬,虽然画工不算精湛,却将他的神韵勾勒得淋漓尽致。
“向大哥,你看,江南的桃花又开了。这大好河山,若能与你一同欣赏,该有多好……”
她对着画像低语,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手中的绢帕。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在诉说着她无尽的思念。
姑苏城的晚秋,似被丹青妙手浸染过的长卷。
寒山寺的钟声惊起一群归雁,霜色掠过粉墙黛瓦,将枫叶染成醉人的酡红。护城河上雾气氤氲,乌篷船摇碎一河金波,船娘的吴侬软语与桨声相和,更添几分江南的婉约与惆怅。
石飞扬携着陆沉舟回姑苏城。
踏入贵花楼,扑面而来的是蒸腾的烟火气与喧闹的酒令声,身着补丁粗衣的丐帮弟子混在食客中,或蹲坐角落啃着馒头,或穿梭席间端茶递水,任谁瞧去都是座寻常市井酒楼。
但绕过挂满腊肉的回廊,推开后厨那扇斑驳木门,便能看见布满青苔的石阶蜿蜒向下,潮湿的霉味混着烛油气息扑面而来,方才知晓别有洞天。
石阶尽头是道青铜铸就的暗门,门环雕着张牙舞爪的降龙,双目镶嵌的红玛瑙在光影中流转,仿若活物般盯着来人。
暗门缓缓开启时,齿轮转动声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