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扬起的沙尘裹着血腥味在半空盘旋。
石飞扬携二十名雪鹰堡精锐踏碎满地碎石,身后披风猎猎作响,琉璃眼眸中映着黑熊寨前那杆染血的虎头旗。寨门轰然洞开,黑熊那铁塔般的身躯立在台阶之上,手中狼牙棒足有碗口粗细,棒头的倒刺还挂着半干的血肉。
“小叫花子也敢在辽东撒野?你不知道这是你家黑爷的地盘吗?不问过你家黑爷爷,你也敢在地界上开帮立派收弟子?”黑熊的咆哮震得寨门铜环嗡嗡作响,络腮胡里喷出的唾沫混着酒气,“三日前就该滚回你的破庙,如今……怕是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身后数百喽啰挥舞着锈迹斑斑的兵刃,刀刃相击的声响惊起崖边秃鹫,扑棱棱的振翅声里满是嗜血的渴望。
石飞扬慢条斯理地把手伸进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碧绿的打狗棒甫一现世,便有清越龙吟响彻山谷。
竹棒上暗刻的云纹泛着幽光,在日光下流转如活物:“黑熊,你强抢民女、截杀镖队,这辽东百姓的血债,今日某便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话音未落,黑熊已如疯虎般扑来,狼牙棒带起的劲风竟在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雪鹰寨众人齐声惊呼,却见石飞扬足尖轻点,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绝顶轻功。
他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飘起,衣袂翻飞间已绕至黑熊身侧。打狗棒划出玄妙弧线,正是“绊”字诀中的“拨狗朝天”,竹棒精准点中对方手腕麻穴。
黑熊闷哼一声,狼牙棒脱手飞出,重重砸在石阶上,溅起的碎石竟将两名喽啰砸得头破血流。
“一起上!宰了这些叫花子!”黑熊甩动发麻的手腕,目眦欲裂。黑虎寨喽啰们发着怪叫蜂拥而上,刀光剑影织成死亡之网。′w¨o!d^e?b~o-o!k/s_._c_o/m*雪鹰寨二十精锐毫不畏惧,打狗棒与朴刀相击,火星四溅。
石飞扬目光如电,一边与黑熊缠斗,一边扫视战局。只见黑虎寨喽啰中混着不少手持淬毒暗器的好手,己方两名兄弟已面色发黑,显然中毒颇深。
他心中一沉,琉璃眼眸骤然泛起金光,周身真气如怒潮翻涌。“弟兄们,今天就要痛打落水狗!杀!”随着一声暴喝,石飞扬双掌推出,掌心银光大盛。无数天蚕丝如银河倒卷,在空中织成三丈见方的巨网。
那些冲在最前的喽啰只觉肌肤一凉,便有银丝穿透衣衫刺入穴道。
他们惊恐地发现,体内内力如决堤之水倒灌而回,五脏六腑在真气绞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数十人七窍同时喷血,黑红色的内脏碎块溅在同伴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辽东的风沙裹着铁锈味扑在雪鹰堡残墙上,范杰的雪白长须在劲风中翻飞,他手持龙头拐杖,重重地顿击地面,声音洪亮:“年轻人们,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夫这把老骨头的威力!”话音刚落,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入黑虎寨的人群之中,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正是那失传已久的“巨灵神掌”。
黑虎寨的三当家“毒龙手”孙彪面露狰狞的笑容,迎面而上,他的十指淬有剧毒,利爪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老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范杰不避不闪,双掌齐出,施展“百子千孙”,掌影如莲花般绽放,瞬间幻化出九道虚影。
孙彪只觉眼前金光骤然增强,胸口仿佛被千钧巨石撞击,整个人被震飞出去,七窍同时渗出黑血。
“还有谁敢来挑战!”范杰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
黑虎寨的首席武师“铁臂金刚”王奇怒吼着挥舞狼牙棒,棒风所至,砂石四溅。
范杰身形微侧,巧妙地施展出“腾云驾雾”,轻盈地避开攻击,反手一掌“中规中矩”拍在王猛后背。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刚柔并济的巧劲,王猛闷哼一声,脊椎竟生生折断,瘫倒在地,痛苦地抽搐。林若雪身着一袭白衣,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
黑虎寨的二当家“笑面虎”张豹阴险地甩出九节钢鞭:“小娘子,跟哥哥回寨享清福不好么?”
林若雪目光如霜,迅速施展“长生剑法”中的“雪舞回风”,剑尖如同灵蛇吐信,直取张豹咽喉。
张豹急忙用钢鞭抵挡,却听见“咔嚓”一声,精钢打造的鞭节竟被一剑斩断。
未等他反应过来,林若雪已经欺身而上,“剑指苍穹”一式,剑尖刺穿了他的眉心。
张豹仰天而倒,满脸是血,浑身抽搐一会,便惨死过去了。“好俊的剑法!”人群中跃出一位红衣女子,正是黑虎寨的压寨夫人“血手观音”。
她双手各持一柄柳叶刀,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