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周身泛起淡淡光晕,这明明是施展明玉功时的模样。
“这宁神汤……我不要了。”石飞扬声音沙哑,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两块金砖、三片金叶、四锭金元宝、五锭大银锭放在案上,“些许薄礼,权当听故事的谢仪。”
石辉宇顿时惊呆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待石辉宇回过神来,追出门,青石板路上只余浅浅水洼,倒映着漫天晚霞。
他望着空荡荡的街巷,手中的药包突然渗出寒气,打开一看,三剂草药竟已结成冰晶,在暮色中泛着幽幽蓝光。石辉宇喃喃地说道:“明玉功?果真是明玉功!他……他是我石家的子孙!”却不知来人是他的太祖爷爷的爷爷石飞扬。 暮春的太湖宛如一幅晕染的水墨长卷,烟波浩渺间,七十二峰若隐若现。
飘渺峰下,碧水倒映着绯红的晚樱,瓣随波逐流,恰似撒落人间的胭脂泪。山间晨雾未散,丝丝缕缕缠绕在苍松翠柏之间,偶有山雀掠过,惊起一片薄雾涟漪,又缓缓归于平静。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鬼魅般掠过湖面。他足尖轻点一叶浮萍,那浮萍竟未下沉分毫,只留下一圈圈细微的水纹。
远处飘渺峰巍峨耸立,山顶的雄樱会墓地草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勾起他心中无尽的思念与愧疚。
草庐前,林若雪正在晾晒草药。曾经光洁的面庞如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丝间也悄然爬上了几缕白发。她手持竹匾,动作轻柔却透着疲惫。
周薇柔则在一旁劈柴,纤细的手掌早已磨出厚厚的茧子。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天真无邪的笑声回荡在山间,却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凄清。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林若雪的孩子仰着小脸问道。
林若雪手中的竹匾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乖孩子,等樱开遍山头的时候,爹就回来了。”她望向远处凋零的樱树,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周薇柔停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姐姐,别再骗孩子了。那负心汉怕是早就忘了我们。”她的话语中带着怨恨,却也掩饰不住深深的失落。
林若雪摇了摇头:“他不会的。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当年在辽东,我与他交手,他那熟悉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她轻抚胸口,那里还藏着一块破碎的玉佩,是当年与石飞扬的定情之物。
石飞扬躲在密林深处,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琉璃眼眸中泛起泪光,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他看见林若雪鬓角的白发,看见周薇柔粗糙的双手,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曾经,他许诺要给她们一世安稳,如今却让她们在这深山之中受苦。
暮霭渐浓,夕阳将湖面染成一片金红。
林若雪和周薇柔开始准备晚饭,她们的饭菜简单得可怜,不过是野菜稀粥。
孩子们却吃得香甜,仿佛这就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夜深了,草庐内的油灯渐渐熄灭。
石飞扬如幽灵般潜入草庐,月光下,他看见林若雪和孩子们相拥而眠,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周薇柔则睡在另一间房内,手中还紧握着一把破旧的打狗棒——那是她曾经在江湖闯荡的见证。
石飞扬轻轻放下几块金砖、两麻包袋纹银和四麻包袋米面。这些财物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弹出一道剑气。
剑气如笔,在地面上刻下一行字:“向天歌没死,过得几年,他会接你们去过美好幸福的生活。记住,他永远不会死,永远爱你们。”
字迹刻完的瞬间,草庐内的油灯突然被一阵无形的风吹亮。
林若雪猛地惊醒,她望向地面上那行还带着剑气余温的字,泪水夺眶而出。周薇柔也匆匆赶来,两人相顾无言,唯有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石飞扬站在草庐外的樱树下,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亲人。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却又充满了坚定。“等我,”他在心中默默发誓,“待这天下太平,我定要还你们一个圆满。”
说罢,他施展轻功,如夜鸟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满地樱,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跨越江湖与朝堂的深情故事。而那草庐内,几行清泪,见证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思念与等待。
苗疆的晨雾裹着血腥与硝烟,将古州临时王府笼在一片青灰色的瘴气之中。
岳钟琪握着虎头枪的手掌已满是冷汗,枪尖无意识地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鞘被攥得吱呀作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