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沧海”使出!掌风如惊涛拍岸,竟将四周桌椅碎片吸聚成漩涡,朝着玄苦面门呼啸而去。
老僧双掌连挥“韦陀杵”,却见碎片在半空凝冰,反向砸来!
此时,二楼传来琴弦崩断声。
苏黛的子母剑如灵蛇出洞,与卫年华的离别钩战作一团。
粘杆处统领的“钩锁乾坤”本就阴毒,此刻配合冰雾更显狠辣,钩尖每次擦过苏黛咽喉,都在她颈侧留下淡淡冰痕。
“姑娘可知,粘杆处的钩子为何从不落空?”卫年华压低声音,钩身突然吐出倒刺,竟是粘杆处秘器“追魂钩”!苏黛不答,剑势突然一变,竟使出武当“两仪剑法”中的“阴阳鱼”。
卫年华瞳孔骤缩——这明明是张召重的绝技!恰在此时,白振的铁爪撕裂最后一名刺客咽喉,转头见状,鹰目圆睁:“红花会何时偷学了武当功夫?”
石飞扬这边已展开“百胜刀法”,玉龙钩带起的幽蓝寒芒与玄苦的紫黑魔功激烈碰撞。
每一次钩身震颤,都在地面犁出深沟,青砖下的泥土竟凝结成冰晶。
悲苦连中三招“荡魔云”,肩头、胸口、丹田三处血洞翻卷,却仍狞笑着拍出“罗汉伏魔掌”:“你以为你的寒冰绵掌能困得住我?嘿嘿,你又不是左冷禅!”
石飞扬也嘿嘿冷笑道:“死秃驴,你连少爷的什么武功心法都看不出来,还妄称大师?哼!”
悲苦趁机拍出“大力金刚掌”,石飞扬双手一飘一引,悲苦的掌力正中一名蒙面刺客的胸口!而悲苦也闷哼一声倒飞,撞碎酒坛的瞬间,却见苏黛的剑锋正对着自己咽喉——她何时突破了卫年华的防线?
“公子小心!”攸宁的金乌刀劈碎飞来的暗器,卢方天的天罡指同时点中苏黛“肩井穴”。
苏黛闷哼跪地,子母剑跌落尘埃。石飞扬趁机又施展“移花接玉”,将悲苦的掌力引向立柱,整根楠木轰然倒塌,烟尘中他已欺近悲苦身后,玉龙钩精准钩住对方琵琶骨。
“说!红花会的总舵在哪?”石飞扬的声音带着刺骨寒意,明玉功高速运转下,悲苦被钩住的肩膀竟结出冰花。老僧惨笑摇头,突然咬破舌根。
石飞扬瞳孔骤缩,挥袖震开尸体,却见悲苦口中溢出黑血,竟化作毒雾弥漫。
“撤!”石飞扬暴喝一声,袖中龙涎香粉洒出,与毒雾中和成紫色烟雾。
卫年华甩出钩索卷住苏黛,白振抓起张召重跃上屋檐,众人破窗而出的刹那,醉仙楼内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不知何处的火药被引燃,整座楼阁在火海中扭曲崩塌。
姑苏河的水汽扑面而来,石飞扬望着怀中昏迷的苏黛,发现她腕间戴着的银镯刻着“红”字。
远处,寒山寺的钟声惊起群鸦,他摸出林若雪给的香囊,解药气息混着血腥,在夜雾中格外刺鼻。
“主子,悲苦的遗体……”卫年华轻声禀报。
“无需理会。”石飞扬凝视着熊熊燃烧的醉仙楼,玉龙钩上的“戒急用忍”四字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鲜红,“彻查苏黛的背景,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寒光更甚,“探究漕银多次被劫,与红花会究竟有何牵连。”
河面上,画舫的灯笼依旧摇曳生姿,仿佛刚刚的血战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石飞扬轻抚袖中半片龙纹锦缎,回忆起贵花楼暖阁中周薇柔颤抖的指尖。
江湖与朝廷的纷争,正如这姑苏河的流水,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而他手中的玉龙钩,终将斩断这重重迷雾,让所有真相,无处遁形。
此刻,苏黛已被卫年华的离别钩逼至墙边。
她的子母剑上血迹斑斑,衣衫破碎不堪,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不屈。
石飞扬缓步逼近,折扇轻触她的咽喉:“粘杆处的‘流云三变’,何时变成了红花会的武艺?”
苏黛突然大笑,鲜血从嘴角溢出:“皇上不妨猜猜,当年是谁在您的玉镯里种下‘噬心蛊’?”
石飞扬腕间的和田玉镯突然发烫,蛊虫在玉中蠢蠢欲动。
他不动声色地调换解药香囊,却在触到苏黛手腕时,发现她脉搏紊乱,竟是中了比“噬心蛊”更厉害的“九转夺命蛊”。
苏黛望着石飞扬复杂的眼神,忽然低吟:“寒山寺的钟声,可还记得《孔雀东南飞》?”
醉仙楼外,暴雨倾盆而下,将满地鲜血冲刷成蜿蜒的溪流。
石飞扬望着怀中昏迷的苏黛,玉龙钩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宛如盛开的红梅。
远处,寒山寺的钟声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