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鼠辈,见识何谓天威。”巨鲸帮帮主高必居的九环刀劈来之时,石飞扬腰间的玄霜刃甚至未出鞘。他负手而立,任由刀风掀起额发,却在刀刃及体三寸处,以“移花接玉”神功引动涡流,将这势若奔雷的一刀生生拨向桅杆。
“咔嚓”声中,黑帆战船的主桅应声而断,高必居瞪着滚落在脚边的刀刃,额头冷汗已如虫蠕:眼前之人,竟能徒手引动天地之力?
“你可知,为何巨鲸帮兴风作浪二十载,朕今日才来清剿?”石飞扬缓步逼近,每踏一步,甲板便结出蛛网状的冰纹。他掌心翻转,“破乾坤”的刀气尚未完全释放,已将高必居胸前甲胄震得寸寸龟裂,“因为……”寒芒骤盛,“朕要你等,做那杀一儆百的祭旗之鬼。”
霍訦的万剐功在侧舷掀起腥风,指尖撕烂第三具尸体时,忽听石飞扬朗笑出声。
皇帝周身冰晶已化作剔透龙鳞,以掌代刀劈出的“焚天地”,刀芒竟凝成九道金色巨龙,张牙舞爪间将高祥居的熟铜棍绞成铁水。
“凡逆朕者,如尔等之首!”石飞扬长身而立,任由血雨落在明黄龙纹之上,宛如浴血金龙临世,“卫爱卿,斩草要除根。”卫年华的离别钩应声出鞘,却见石飞扬抬手按住他肩膀。
皇帝指尖凝着冰晶,望向远处泅水而逃的匪寇,嘴角勾起冷酷弧度:“不必追了。”他掌心吸力骤起,竟将十里内的海水凝成冰桥,“让他们回去传话——”
冰桥轰然碎裂,碎冰如利箭射向天际,“凡朕马蹄所至,逆者死,顺者生。”
三日后的大明湖畔,石飞扬卸去伪装,明黄龙袍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抬手轻挥,“斩红尘”的刀气便将巨鲸帮总舵的朱漆大门轰成齑粉,门内数十壮汉尚未反应,已被气浪震得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巨鲸帮长老高悱的铁桨砸来,却在触及他衣摆时,如撞上神山般寸寸崩裂。“朕给过你们归降的机会。”石飞扬踏过满地碎屑,龙靴碾过青砖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可惜,你们选错了路。”
沈清如望着石飞扬的背影,忽觉喉头干涩。此刻的石飞扬,哪里是人间帝王?分明是那斩妖除魔的天龙降世——他的掌刀落下时,九道龙形刀芒竟将高氏三老的尸身震得灰飞烟灭,唯有湖畔柳丝沾了些血珠,才知方才厮杀有多惨烈。
“皇阿玛,钱粮已清点入库。”瑞云快步来禀,少年眼中满是崇敬。
石飞扬抬手抚过腰间蟠龙玉佩,目光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朗笑:“江湖再大,也大不过朕的万里山河。”他转身时,龙袍翻涌如浪,“传旨下去,凡沿海郡县,免赋税三年——让百姓看看,朕的江山,容不得半点污糟。”
湖畔画舫的歌女早已逃散,唯有晨雾中的龙袍剪影,在天地间投下煌煌暗影。
沈清如握紧软剑,只觉心跳如擂鼓——她终于明白,为何泰山之巅的惊鸿一瞥,便让她从此甘愿执剑相随。眼前这人,是能让江河改道、日月换光的真命天子,更是她心中,比日月星辰更璀璨的存在。
远处,瑞云率御林军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而石飞扬已翻身上马,龙鞭挥处,直向江南烟柳而去。
他的背影与天际流云融为一体,却在沈清如眼中,化作永远不倒的山岳——那是她的信仰,她的君王,她的天下!
残阳如血,将洛阳城的飞檐斗拱浸染成修罗场般的赤红色。
石飞扬勒住雪龙驹,玄色劲装下暗绣的五爪金龙随着呼吸起伏,腰间蟠龙玉佩吞吐着暗红幽光。
他望着城门上斑驳的“铁刀会”印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明玉功在掌心凝聚成冰晶,所过之处,石板路上竟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皇上,铁刀会总舵就在白马寺后。”卫年华的离别钩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寒光,钩身镌刻的龙纹与石飞扬腰间玉佩遥相呼应。
陈风轻摇乌金大扇,扇面北斗七星图流转着神秘青光:“听说铁刀会新练了‘百刃归宗阵’,倒要见识见识。”沈清如握紧软剑,银铃却突然轻响。
石飞扬转头看她,眼中寒芒稍缓:“待会儿紧跟朕身后。”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少女心中一暖,刚要应声,忽听远处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七十八名铁刀会弟子如鬼魅般闪现,刀光连成一片,正是铁刀会成名绝技“刀山火海阵”。
“雕虫小技!”霍訦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掌爪间泛起青灰色幽光。
万剐功施展开来,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一名壮汉挥刀劈来,刀刃却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寸寸崩裂,紧接着皮肉被无形力量撕扯开来,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