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石泰山将龙凤环收入怀中,转身离去。
腊月的紫禁城裹着层霜色铠甲,琉璃瓦上的冰棱垂如利刃,将日光绞碎成点点寒星。石飞扬斜倚在乾清宫蟠龙金柱旁,明玉功流转的微光映着案头弹劾奏章,指腹摩挲着腰间蟠龙玉佩。
忽听得阶下传来通报:“金钱帮帮主石泰山之子石鹤鸣觐见!”玄色劲装的少年踏入殿内,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石泰山那对龙凤金环的缩小版悬在他腰间,随着步伐轻晃,竟与殿内烛火共鸣出细碎金芒。
“朕听闻你随父剿匪时,以金环绝技救下六百三十余百姓?”石飞扬的声音裹着明玉功特有的寒意,却在望见少年腰间配饰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_x,s+h!a¨n+j~u-e^./c¢o/m!
石鹤鸣单膝跪地,金环撞出清越声响:“回皇上,那是家传绝艺本该所用。”石飞扬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召来粘杆处统领卢方天,以石泰山清剿匪帮有功为名,将石泰山之子石鹤鸣调入粘杆处当侍卫。
话音未落,忽有密探疾步而入,在皇帝耳畔低语数句。
卢方天见状,便领着石鹤鸣离开乾清宫,回粘杆处教授石鹤鸣如何当差。
石飞扬神色骤冷,掌心腾起的冰雾瞬间凝结了半盏凉茶:“宣陈风、和珅即刻入宫!”
与此同时,军机处内,和珅握着弹劾安明的奏折,指尖几乎要将宣纸戳出洞来。
他盯着“隐瞒父丧”四字,那是之前他当户部侍郎时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已经贵为户部尚书了。怕啥?此刻,他忽然冷笑出声,墨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永贵老儿,倒是打得好算盘。”
他迅速誊写两份奏折,墨迹未干便命心腹快马送往军机处与乾清宫。次日早朝,永贵的弹劾声在金銮殿炸响:“和珅包庇安明,目无纲常,恳请皇上严惩!”
老臣的官服随着颤抖的身躯起伏,笏板几乎要戳向阶下跪着的和珅。
“臣有本奏!”和珅不慌不忙展开奏折,字里行间皆是痛心疾首,“安明欺君罔上,罪无可恕!臣虽举荐在前,然实被蒙蔽,甘愿领失察之罪!”
他抬头时,眼角竟挤出两滴清泪,与阶前积雪相映成寒。
石飞扬把玩着蟠龙玉佩,明玉功悄然运转。
当看到军机处呈上的弹劾奏折时,石飞扬忽然轻笑出声,掌心冰雾漫过御案:“和珅虽失察,然知错能改。不过,和珅因失察降两级留用:监督崇文门税务,总管行营事务。至于安明——”
话音陡然变冷,“着即凌迟,全家籍没!”
散朝后,寒风卷着雪粒扑在和珅脸上。
他望着永贵远去的背影,靴底碾碎阶前冰棱,转身直奔坤宁宫。
文武双全的大美人攸宁斜倚在暖阁熏笼旁,猩红甲套拨弄着鎏金手炉,丹凤眼扫过他狼狈模样:“和大人这是折了羽翼?”“还请娘娘指点迷津。”和珅突然跪地,额头几乎要贴上冰凉的金砖。
攸宁轻笑,袖口东珠簌簌作响:“朝堂如江湖,哪个官员屁股底下没沾着泥?你不会找人举报其他贪腐案?届时本宫在皇上面前美言,何愁不能将功赎罪?”
她起身时,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和珅肩头,留下一缕龙涎香,“记住,紫禁城的夜,最适合酝酿故事。”雪愈下愈急,将宫墙染成素白。
处理一起贪腐大案,石飞扬又将目光投向匪帮清剿一事,派粘杆处统领卢方天携带石鹤鸣等侍卫高手前往西北,暗中配合金钱帮帮主石泰山利用押镖佯装遭劫这样的机会,清剿江湖上的一些匪帮。
西北大漠的风沙裹挟着驼铃声,石泰山半倚在客栈二楼的雕花窗边,龙凤金环在指间灵活翻转。
金环相撞发出清越鸣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也引来了几道暗藏锋芒的目光。
“这位爷,可是从京城来的?”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塞外口音。石泰山抬眼望去,只见七八个头戴毡帽的汉子围聚在楼下酒桌,为首之人腰间弯刀上的红宝石在夕阳下泛着妖异的光。
石泰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环突然脱手而出。两道金光如流星划破暮色,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汉子们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的酒碗已纷纷炸裂,酒水混着碎瓷飞溅。
“金钱帮石泰山,久仰大名。”为首的汉子猛地起身,弯刀出鞘,“听说你这龙凤环能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石泰山缓缓起身,玄色劲装猎猎作响:“取你项上狗头,何须百步?”话音未落,双环已化作流光。金环在空中突然分裂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