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地脉火气,辅以活人献祭。”攸宁展开泛黄的古籍,铁刀轻点图中祭坛分布,“三十六座祭坛构成天罡地煞之势,唯有同时摧毁,方能破阵。”
帐中众将围聚沙盘,卫年华的离别钩在沙土上划出弧线:“末将愿领死士夜袭东侧三阵,吸引敌兵主力。”“不可。“颙琰突然开口,目光扫过众人,“敌军定料我强攻阵眼。陈大人,烦请率神机营携带霹雳弹,伪装成运粮队从西侧山道绕行,待战起时轰击祭坛。”他转向石鹤鸣,“石统领,粘杆处擅长暗桩渗透,可趁乱潜入总坛,破坏血莲夫人的法器。”
“喳!”众将应令而去。
这个时候,攸宁又想起了和珅,感恩和珅当初为她献计献策,才有了颙琰这个义子,现在看来,这个颙琰,确实是当皇帝的料,多果断啊!
子夜时分,峡谷内突然响起刺耳的铜铃声。
卫年华率三百死士如黑蝶穿花,离别钩连点沿途岗哨哑穴。
当第一座祭坛燃起幽蓝鬼火,霍訦的万剐功已然发动,青灰色幽光撕碎三名巡夜教徒。
“果然有埋伏!”血莲夫人的笑声在山谷回荡,活人筋脉编织的软鞭甩出,竟卷起漫天血莲。
“变阵!”陈风摇动乌金大扇,扇面北斗七星图流转青光。
神机营士兵将霹雳弹裹入麦秸,伪装的粮车沿着山道疾驰。
陈风施展“天罡点穴法”!他扇骨点向试图阻拦的红衣教徒,同时高呼:“点火!”
二十枚霹雳弹破空而出,在西侧祭坛炸开漫天火光。血莲夫人脸色骤变,正要分兵驰援,石鹤鸣的子母龙凤环已化作金虹,直取她身后的白骨莲台。
“手中无环,心中有环!”老统领双环急旋,无形气劲竟将护台的十二护法震飞。
然而,莲台突然迸发万千血芒,石鹤鸣胸前衣衫尽裂,却死死缠住法器机关。
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泛着幽蓝光芒,少年如离弦之箭冲入血芒,一招“阿鼻道·渡厄”使出!刀光中浮现的冤魂虚影与血芒相撞,为石鹤鸣争取到瞬息之机。
沈清如的沧浪剑法化作漫天银练紧随其后,银剑绞碎袭来的暗器。攸宁见机不可失,铁刀上的金乌图腾骤然发亮。她一招“烈日熔金”使出!
她足尖点在巨石之上,赤红色的刀芒直冲中央祭坛。岳山的霸王枪同时发力,枪缨上干涸的血渍在高温中蒸腾,一招“霸王举鼎”使出!长枪如龙,挑飞试图阻拦的莲魔。
颙琰握紧染血的长剑,望着阵眼处摇摇欲坠的血莲图腾。他突然摘下腰间蟠龙玉佩,注入皇室龙气:“御林军听令,随本王冲阵!”龙气所过之处,红莲邪功竟开始崩解。
血莲夫人挥鞭来战,却见卫年华的离别钩从斜刺里杀出,钩住她手腕。
“看招!”霍訦的万剐功撕裂空气,将血莲夫人的软鞭生生扯碎。
在众人的合击之下,血莲夫人的身体开始崩解。
她临死前引爆体内血莲魔种,整个峡谷开始剧烈震动。
“按第二预案行动!”颙琰高声下令,早有准备的将士们迅速沿着事先标记的密道撤离。
尘埃落定,颙琰望着废墟,握紧手中的长剑:“传令下去,清查余孽,重建兰州。”
金秋的京城裹着层薄霜,德胜门箭楼的飞檐上凝着碎玉般的白霜,在朝阳下折射出冷冽光芒。
石飞扬身着明黄龙袍,腰间蟠龙玉佩泛着暗红幽光,负手立于城楼之上。
他望着官道尽头扬起的烟尘,明玉功不经意流转,竟在掌心凝成一枚剔透的冰棱。
“皇上,殿下的凯旋军已过卢沟桥。”卫年华的离别钩轻叩青砖,发出清越鸣响。
这位追随石飞扬十几载的老臣鬓角已染霜雪,却仍身姿挺拔如松。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健步走上城楼,扇面“定鼎山河”四字被晨雾洇开。
城楼之下,满朝文武按品阶肃立。文华殿大学士多铭摩挲着腰间嵌玉腰带,满脸奇疑地说道:“皇上亲迎凯旋,这般荣宠……莫不是……”话未说完,便被礼部尚书的咳嗽声打断。
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如潮水漫过青石板。
辰时三刻,旌旗蔽日。颙琰身披染血的银白战甲,骑着踏雪乌骓行至德胜门下。
他腰间悬挂的长剑还滴着暗红血珠,蟒袍上的四爪团龙却在朝阳下愈发耀眼。
身后,攸宁的铁刀缠着猩红布条,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泛着幽蓝冷光——这些随他征战的将领,个个浴血归来。“吾皇万岁万万岁!”十万大军齐声高呼,声震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