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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打架能泄去心头的郁闷之气!来吧!”邀月长啸一声,玉掌轻挥,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轰然爆发,青铜傀儡纷纷不受控制地飞向她。
怜星则玉笛轻吹,音波裹着明玉功的寒气,所到之处,傀儡关节尽数冻结。
“破!”姐妹二人同时娇喝,两股内力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芒。青铜傀儡瞬间爆裂成碎片,飞溅的铜屑在夕阳下闪烁,宛如一场金色的雨。
解决完傀儡,邀月望着远方的暮色,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碍,这次定要将那小子找出来问个清楚。”怜星重重点头,握紧手中玉佩,坚毅的说道:“就算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
两人相视一笑,发间的玉簪在风中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们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朝着石飞扬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晋阳王府的青铜兽首香炉里,龙涎香袅袅升腾,却掩不住殿内凝滞如铁的气氛。
石飞扬搂着楚红绡自朱雀背上翩然落地,天蚕丝化作流光缠绕在腰间,将染血的青衫衬得愈发潇洒不羁。他随手扯下披风甩在案上,惊得正在奏事的刘文静手中笏板当啷坠地。
“妙什么妙?”石飞扬走进殿内,朗声反问,又一把抢过李渊案头的夜光杯,仰头灌下烈酒,酒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胸前晕开深色痕迹,“这江湖闯荡得比给朱雀拔毛还累!”他突然压低声音,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说道:“不如咱们商量商量……把这隋朝的江山,一锅端了如何?”
殿内死寂瞬间被打破。刘文静“呛啷”抽出佩剑,剑锋直指石飞扬咽喉,斥责道:“二公子慎言!此等谋逆之语,传出去必遭灭族之祸!”裴寂手中的象牙算盘噼里啪啦作响,额头却渗出冷汗;长孙顺德握紧腰间玄铁重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石飞扬却晃着酒壶绕柱而行,靴底踢过满地的兵书战策。
他突然停在李渊面前,眼望父亲花白的胡须,耐心劝说道:“父亲您瞧,杨广那老儿猜忌成性,上次您押运粮草误了半日,他就把咱们李家的世袭爵位削了两级。”
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烛火摇晃,又说道:“如今您手握三万玄甲军,在他眼里就是扎在喉咙里的骨刺!与其等他来拔,不如学那周武王,来个‘顺天应人’!”
李渊凝视着儿子腰间斑驳的竹棒——这是他八岁那年,在终南山随手折的野竹,如今竟成了名震江湖的神兵。记忆中那个爬树掏鸟蛋、闯祸后躲在移花宫的顽劣少年,此刻眼中却燃烧着比烽火炽热的光芒。
“明公!”裴寂突然跪倒在地,算盘珠噼里啪啦滚落,也劝说道:“今隋室衰微,群雄并起。瓦岗寨李密已拥兵二十万,窦建德在河北虎视眈眈。若以‘废昏立明,匡复隋室’为名起兵,必能应者云集!”
他袖中滑落半卷《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的谶纬图上,继续劝说道:“李氏当为天子”的朱砂字迹鲜红如血。长孙顺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鞭痕:“末将去年押运粮草,被宇文述那老匹夫抽了三十鞭!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刘弘基将虎头湛金枪重重杵在地上,枪尖竟将青砖刺出蛛网裂痕,激动地说道:“二公子说得对!与其跪着死,不如站着生!”
石飞扬见状,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凑到眼前。
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金线,在空中织出隋室疆域图,朗声说道:“各位且看!”
他用竹棒指着洛阳方向,大声说道:“王世充的部队被李密牵制在虎牢关;宇文化及在江都忙着抢杨广的美人;咱们只需拿下河东,便可直取长安!”万花筒突然一转,画面变成漫天箭雨,“就像我在江湖上对付幽冥教那群孙子——找准命门,一击必杀!”
李渊沉默良久,终于抚掌大笑道:“好!就依我儿所言!”他猛地抽出玄甲剑,剑锋划破夜空,“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在校场点兵!”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将晋阳宫阙冲刷得焕然一新。翌日,校场之上。石飞扬身披玄铁连环甲,手持竹棒立于将台。
三万玄甲军盔明甲亮,长枪如林。他突然摸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得胜令》。石飞扬天蚕丝化作万千丝线,缠住每面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将士们!”他突然将唢呐往地上一杵,朗声说道:“跟着我石飞扬,打下江山后,每人赏十坛杏花村!再给你们每人发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众将士轰然大笑,喊杀声直冲云霄。
此时,远处烟尘滚滚,探马来报:“报!屈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