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揽在腰间的模样,墨色长袍下青筋暴起,宛如蛰伏的巨蟒:“洁茹,你竟与这魔头并肩?可知暗影楼百年威名……”
“老伯此言差矣!”石飞扬晃动碧绿竹棒,从鹿皮袋中掏出一枚金镶玉戒指,“您看这戒指雕的鸳鸯戏水,正是扬州最大金铺的镇店之宝。聘礼我都备好了,不如我们效仿秦琼单雄信,来个不打不相识?”
夜无眠瞳孔骤缩,袖中突然甩出十八根淬毒银丝,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石飞扬足尖点地,施展“幼犬戏球”的身法腾空而起,竹棒化作万千虚影,正是“打狗棒法”中的“群狗争食”。银丝与竹棒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火星溅落在白洁茹的月白裙裾,烧出点点焦痕。
紧接着,石飞扬双掌推出“移花接玉!”明玉功形成的漩涡吸力竟将银丝反向卷去。
夜无眠冷哼一声,掌心泛起幽蓝毒雾,正是暗影楼失传已久的“幽冥蚀骨掌”。天禧暁说网 已发布醉辛漳结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泛起霜花,竹棒横挡胸前,施展出“母狗护雏”的守势。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整座楼阁都在震颤。
白洁茹看着石飞扬后背的衣衫被气浪撕裂,露出琉璃般的肌肤上细密的裂痕,心中突然一阵绞痛。她想起昨夜他偷偷送来的桂花糕里,藏着能解百毒的天山雪莲;想起他在混战中总用竹棒替自己挡下最致命的攻击。而此时,石飞扬却暴喝一声,以掌为刀劈出“破乾坤!”刀气纵横间将毒雾劈开一道缺口。
夜无眠趁机欺身上前,十指如钩直取石飞扬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白洁茹突然横剑挡在两人中间,软剑上的“追魂蓝”毒雾与幽冥蚀骨掌相撞,在空中炸开一团紫黑色的蘑菇云。
“父亲!”白洁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他并非恶人!”夜无眠的指尖堪堪停在她咽喉三寸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石飞扬趁机从鹿皮袋掏出个万花筒,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刃射向夜无眠:“老丈人,您看这光影变幻,像不像我们成亲时的烟花?”
夜无眠彻底被激怒,周身气息暴涨,竟强行冲破石飞扬的明玉功防护。他双掌拍出“幽冥九重天”,九重掌影如潮水般压来。
石飞扬脸色凝重,将打狗棒法与百胜刀法融为一体,竹棒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化作开天辟地的巨刃,却仍是被掌力震得步步后退。
白洁茹看着石飞扬摇摇欲坠的身影,猛地将软剑插入地面,玉手结出暗影楼禁忌手印:“幽冥血祭!”刹那间,她周身泛起血光,竟是以自身之血为引,强行逆转父亲的掌力。
“洁茹!不可!”夜无眠和石飞扬同时惊呼。
但见血光与寒芒相撞,整座暗影楼开始崩塌。石飞扬咬牙施展“斩轮回”,拼尽最后力气将夜无眠震飞,同时用明玉功形成的漩涡将白洁茹护在怀中。
当瓦砾纷纷坠落时,他还不忘掏出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待会儿见了阎王爷,就说我们是撑死的……”白洁茹心里很苦,却笑嫣似花。
夜无眠被震飞数丈,撞碎一面雕花屏风,红木碎屑纷飞中,他如鬼魅般弹起,白发根根倒竖,活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胸前蛊虫纹身泛着幽光,随着急促呼吸扭曲蠕动:“石飞扬!今日定叫你知道,得罪暗影楼的下场!”
石飞扬掏了掏耳朵,慢悠悠摸出块桂花糕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嘴里,一半递向对手:“老伯消消气,尝尝这扬州名点?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您这脸色,比锅底灰还难看。”话音未落,夜无眠双掌已拍出“幽冥十杀阵”,十道黑色气浪裹挟腐臭扑面而来。
“好家伙,这味儿比我家茅房还冲!”石飞扬捏着鼻子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手中竹棒舞成青芒护盾,正是“打狗棒法”中的“饿狗拦路”。
气浪与竹棒相撞,爆鸣声中,他突然从袖子里甩出挂鞭炮,引线滋滋燃烧:“过年都没这么热闹,加个烟花助助兴!”
“噼里啪啦”的炸响惊得夜无眠身形一滞,他暴喝着抽出“九幽摄魂鞭”,九颗骷髅头眼窝窜出幽火:“小辈找死!”凄厉的哀嚎声中,石飞扬却摸出个唢呐,对着骷髅头吹奏起荒腔走板的《小放牛》:“来来来,给老骨头们奏个送葬曲!”
“住口!”夜无眠气得面皮发紫,鞭影如毒蛇狂舞。
石飞扬边躲边从鹿皮袋掏出个粉饼,趁对方换气瞬间扑到他脸上:“老伯这脸色惨白,移花宫秘制增白粉扑,保准让您重返十八岁!”
白洁茹再也看不下去,软剑出鞘如银练当空:“父亲!石飞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