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名杀手竟挟持了杨玉,匕首抵住她咽喉,威胁道:“石飞扬,束手就擒罢了!不然,你连给这小娘皮收尸的机会也没有!哼!”
石飞扬突然扔掉竹棒,举起双手,很乖巧地道:“别冲动!我这就把祖传的葵花宝典……”
话未说完,他腰间神秘的鹿皮袋中的白虎骤然扑出,一口咬断杀手手腕。
石飞扬趁机施展“千里不留行”,将杨玉揽入怀中。
血雨渐歇,石飞扬瘫坐在地,琉璃肌肤黯淡无光。
杨玉含泪依偎在他怀中,哽咽地道:“石郎,以后别再这么拼命,不然,我余生怎么过……”
话未说完,被他用手指抵住嘴唇,石飞扬啃了她一会,又亲昵地道:“傻姑娘,你忘了?我这脸皮,比城墙还硬!倒是你……”
他突然掏出个蜜饯塞进她嘴里,调侃地道:“尝尝,比消灾帮的毒药甜多了!”
杨玉顿时破涕为笑,轻轻捶打他胸口。
石飞扬抱起杨玉,飞身上马,策马如风,直奔洛阳。几天之后,石飞扬将杨玉送到任河南府土曹的叔父杨玄璬家,从此,杨玉便寄养在洛阳的三叔杨玄璬家里。
她天生丽质,具备有一定的文化修养,性格婉顺,精通音律,擅歌舞,并善弹琵琶,因此,杨玄璬对这个侄女颇为喜爱,请来名师悉心指导杨玉。
石飞扬自然不愿远离杨玉,感觉洛阳城比前繁华多了,便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几块金砖,在城中心购置了一套豪宅安居,如此,他每天便可以去探望杨玉了。
这天,洛阳城的晨雾还未散尽,石飞扬已蹲在杨府后巷的墙根下,碧绿竹棒顶着个油纸包晃悠。忽见墙内飘出枚绣帕,他立刻施展“深藏身与名”的轻功跃起,竹棒精准挑起帕角,落地时还不忘摆个帅气的姿势,低声调侃道:“杨姑娘这是在考校我的接帕功夫?”
杨玉从墙头探出半截身子,鬓边新簪的海棠花随着轻笑颤动:“昨夜新绣的帕子,偏生被风卷了去,倒劳烦石少侠当一回‘护帕使者’。”
她指尖轻扬,帕子上绣着的“獒口夺杖”图案若隐若现。石飞扬凑上前,突然用竹棒挑起她一缕青丝,嬉皮笑脸地道:“这针法比我的棒法还精妙三分,不过……”
他突然压低声音,故弄玄虚地道:“姑娘可知绣帕上藏着致命破绽?”不等杨玉反应,石飞扬已用棒尖点向帕上獒眼,内力注入处丝线竟“啪”地绷断。
“你瞧!”他晃着竹棒笑道,“若有敌匪若抓住此处,姑娘的‘獒口夺杖’可就施展不开了。”
杨玉又气又羞,抓起帕子要打,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别动,我给你补上。”说着,运转明玉功,琉璃指尖如针线穿梭,眨眼间绣出只活灵活现的竹棒犬。
晌午的南市热闹非凡,石飞扬挤在人群中,突然眼睛一亮——西域商人的摊子上摆着个会自动旋转的水晶球,内中封存着发光的沙砾,晃动时宛如银河倾泻。
他摸出从刘齐身上顺来的玉佩抵账,抱着水晶球直奔杨府。他撞开花园门,便嚷嚷道:“杨姑娘快看!”如此惊飞满树栖鸟,又调侃地道:“这玩意儿可比我的萤火虫灯笼稀奇百倍!”水晶球在杨玉掌心缓缓转动,映得她眉眼生辉。
石飞扬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知道这球最妙之处是什么吗?”不等回答,他已揽着她的腰旋转起来,水晶球的光芒与两人身影交织。石飞扬又嘻嘻哈哈地道:“这样转着看,就像咱们在星河中跳舞!”
暮色降临时,洛水河畔总会响起奇特的合奏。石飞扬用陶笛吹出跑调的《将军令》,杨玉则以琵琶相和,将曲调硬生生掰回《霓裳羽衣》的韵律。
忽然,石飞扬竹棒急点水面,惊起的水珠竟在半空排成“杨”字。杨玉抿嘴一笑,琵琶声陡然激昂,水面涟漪化作“石”字与之一一对应。
“好个琴瑟和鸣!”石飞扬赞叹一声,便收了陶笛,突然单膝跪地,竹棒挑起枚不知何时准备好的玉簪,真诚地道:“杨姑娘,不如咱们……”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三十三名黑衣杀手挥刀袭来,刀锋上泛着诡异的幽蓝。
石飞扬将杨玉护在身后,琉璃肌肤瞬间泛起冰蓝纹路,暴喝一声:“来得正好!杨姑娘且看我新创的‘花前月下打狗式’!”顿时,他手中的竹棒化作万千虚影,“挑”字诀与“缠”字诀交替施展,杀手的兵器竟被内力震成齑粉。
激战中,杨玉突然抓起石飞扬丢下的陶笛,吹奏起平日学的驱蛇曲。“妙啊!”石飞扬大笑道,百胜刀法的“破乾坤”裹挟着冰寒之气劈出,三十三名杀手被震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