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国忠调集的御林军到了。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跃上屋顶,玄霜刃划出三丈寒芒,将追来的天罡卫逼退。
石飞扬机智地道:“走!江南据点才是关键!”琉璃般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低声说道:“等我们捣毁兵工厂,看那杨国忠还能嚣张到几时!”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杨府内的熊熊火光和遍地尸首。
更深漏断,李白宅邸的“醉仙阁”内烛火摇曳。
石飞扬与江采萍破窗而入时,正见白衣诗人斜倚胡床,酒壶悬在指尖滴酒未洒,案上宣纸墨迹未干,“云想衣裳花想容”七字力透纸背,却被泼洒的酒液晕染得支离破碎。
“好个石兄弟!”李白朗笑起身,袍袖扫落半盏残酒,目光扫过江采萍携带而来的沾血的密函,醉意朦胧的眼眸突然锐利如鹰,调侃道:“杨府的烟火倒比长安的花灯还热闹些!”江采萍将密函郑重递上,素手因夜寒微微发颤,难过道:“李兄请看,这是杨国忠与突厥勾结的铁证。”
展开泛黄的羊皮纸,朱砂字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碎叶城计划”四字旁还画着狰狞的狼头图腾。
石飞扬琉璃般的肌肤映着烛火,眉间凝结寒霜,忧心忡忡地道:“更要紧的是江南兵工厂。杨国忠私铸兵器、豢养死士,分明是要谋逆!”
说罢,又一掌拍在檀木几上,震得酒盏叮当相撞,怒骂道:“此獠不除,大唐危矣!”
李白摩挲着密函边缘的暗纹,突然仰头痛饮,酒水顺着下颌滴落,悻悻地道:“好个杨国忠!好个突厥狼子!”他猛地将酒壶砸向墙壁,瓷片飞溅处,露出墙上未干的《霓裳羽衣图》,又戏谑地道:“二位可知宫中近况?陛下与贵妃日日宴饮长生殿,羯鼓催得牡丹都早开了三月!”
江采萍美目圆睁,悲愤地质问:“听闻安禄山认贵妃为义母,可是真事?”
“哈哈哈哈!”李白闻言,一阵狂笑,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凉,难过地道:“那胡人年近半百,竟在华清池扮作襁褓婴孩,口称’禄儿‘求贵妃赐浴!陛下不仅不疑,还赏他金缕襁褓!”
他抓起狼毫在墙上疾书,“云鬓花颜金步摇”的诗句旁,赫然添了个张牙舞爪的狼形涂鸦。
石飞扬握紧玄霜刃,刀鞘与掌心摩擦出火星,机警地道:“安禄山手握重兵,又与杨国忠争权。这两人若联手……”他顿住话语,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似有雷霆在眼底翻涌。
李白掷笔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燕巢簌簌落土:“石兄弟莫急!你且看这!”
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刺青——竟是北斗七星环绕的“义”字,铿锵地道:“长安城中,尚有八百死士听我调遣。明日,我便修书给剑南节度使,让他……”
江采萍突然出声,果断制止道:“不可!”梅纹剑在袖中轻颤,又试探问:“李兄可知,剑南节度使早与杨国忠暗中往来?”她展开另一封密函,字迹虽已晕染,仍可见“江南工坊,需十万精铁”的字样。
石飞扬霍然起身,带起的劲风熄灭两盏烛火,严肃地道:“如此说来,江南之行凶险万分。但为了天下苍生……”转头望向江采萍,琉璃般的肌肤泛起温柔的光泽,关切地道:“夫人,你留在李兄府邸如何?”
江采萍斩钉截铁地道:“我与你同去!”长剑出鞘三寸,映着她决绝的面容,又坚毅地道:“恒山三百英魂未散,我岂会贪生怕死?”
李白抚掌大笑,从案底抽出一卷泛黄地图:“好!好!好个侠骨柔情!你们看这——”地图上,江南某处被朱砂重重圈起,旁边歪歪斜斜写着“天工坊”三字。他是形醉神不醉,机智地道:“此乃我安插的眼线所报,工坊设在太湖深处的归墟岛,四周布满机关水雷。”
石飞扬凝视地图,突然展眉而笑,戏谑道:“既是水中堡垒,便用水火破之!李兄,可有火药?”他琉璃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李白拊掌称快,调侃道:“早备好了!还有这——”他掏出个竹筒,倒出数十枚刻着“醉”字的铁哨,“一吹此哨,丐帮帮众自会接应。”
江采萍将密函重新收好,忽然轻声道:“只是宫中……”
李白成竹在胸地道:“放心!”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酒,在墙上题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墨迹未干便化作剑气,又自信地道:“我已安排梨园弟子入宫献艺,届时自有人将消息传入贵妃耳中。”
他转头望向窗外如血的残月,“但愿玉环妹妹,还念着当年的情谊……”窗外忽有夜枭长啼,石飞扬揽住江采萍的腰肢,玄霜刃在月光下泛起寒芒,果断地道:“事不宜迟,我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