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十二名红衣女杀手同时挥鞭。
淬毒软鞭破空如毒蛇嘶鸣,鞭梢倒刺闪烁着冷光,竟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石飞扬足尖轻点,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化作鬼魅残影。
他的玄霜刃出鞘,刀气如惊鸿照影,百胜刀法“破乾坤”轰然施展!刀影遮天蔽日,排山倒海的气浪撞在软鞭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
那些号称削铁如泥的软鞭,在刀气中寸寸断裂,锋利的倒刺如暴雨般倒飞而回。红衣女杀手们尚未反应,脖颈已绽开血花,惨叫声中撞向古松,鲜血顺着斑驳的树皮蜿蜒而下,在月光下宛如绽放的红梅。
潘凤莲见状,猛地扯下黑纱。底下的面容可怖至极——半张脸被蛊虫啃噬得只剩森森白骨,蠕动的虫群在眼窝里进进出出,拼凑出一张扭曲的狞笑,恶毒地道:“尝尝我的‘万蛊噬心’!”她张口一喷,万千蛊虫如黑云压城,所过之处,竹叶瞬间化作焦炭。
石飞扬冷哼一声,琉璃肌肤泛起细密的漩涡纹路,瞬间施展“邪血劫”神功!他指尖红光暴涨,宛如地狱伸出的勾魂索,隔空摄住蛊虫巢穴。
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蛊虫突然调转方向,如潮水般涌入潘凤莲的七窍。她发出凄厉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迅速皱缩,最后竟缩成一只干枯猴形,啪嗒坠地,只留下一地抽搐的蛊虫。
“跑!快逃!”玉面判官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下令撤退,转身便要遁入竹林。石飞扬足尖轻点竹梢,“深藏身与名”的身法如鬼魅飘忽,玄霜刃已抵住他咽喉。刀锋映出玉面判官扭曲的面容,也映出石飞扬琉璃眼眸中的寒芒:“岳青锋已身首异处,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哈哈哈哈!”玉面判官突然狂笑,嘴角溢出鲜血,威胁道:“血手盟与突厥狼卫的大军已在城外,你们插翅难逃!今日你杀得了我,明日谁来挡那千军万马?”
石飞扬眸光骤冷,嘲笑道:“大唐天下要是靠你的话,早就完了!哼!”玄霜刃轻轻一挑,玉面判官的头颅冲天而起,脖颈处的血柱喷溅在竹叶上,将月光染成猩红。
他望着远处亮起的火把,如一条赤蛇蜿蜒而来,琉璃肌肤泛起的冰蓝光芒更盛,关切地道:“夫人,看来这江湖的血雨腥风,是没完没了的了!”
江采萍握紧梅纹剑,剑尖挑起一片带血的竹叶,剑穗银铃终于发出清越声响,铿锵地道:“石郎,我们夫妻二人,又岂会惧这小小阵仗?有你在,千山万壑亦如履平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震天喊杀声。
石飞扬揽住她的腰肢,玄霜刃与梅纹剑同时出鞘,刀光剑影在月光下交织,宛如一对并蒂寒莲。
他们携手走下栖霞山,策马飞奔长安,守卫长安要紧。
长安的夜泼了墨般沉,杨国忠府邸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而诡异的声响。
书房内,紫檀木案上的羊脂玉盏四分五裂,翡翠屏风上的远山淡影被掌风震得簌簌落灰,露出后面狰狞的兽纹浮雕。
杨国忠三角眼中凶光毕露,蟒纹玉带扣深深硌进掌心,留下弯月形的血痕。他盯着密报上“石飞扬逃脱”四个字,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突然一掌拍在案几上,整面墙的密函匣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突厥密信,封蜡上的狼头图腾在烛火下泛着暗红。
“真是不知死活的江湖莽夫!”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唾沫星子溅在狼头密信上,又悻悻地道:“真以为本相奈何不了你们?”话音未落,后堂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十二名周身缠满赤红蛊虫的死士鱼贯而入。
他们眼睑翻白,嘴角淌着涎水,裸露的肌肤上布满蛊虫钻动的青黑纹路,正是波斯祆教秘传的“噬心蛊”死士。“是要活口么?”为首死士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胸前蛊虫突然集体昂首,发出细微的嘶鸣。
杨国忠突然狂笑,笑声震得梁间燕巢坠落,恶狠狠地道:“活口?本相要的是人头!”
他抓起案上刻着狼头的金牌掷在地上,金牌砸中死士胸口,竟嵌进蛊虫覆盖的皮肉里,并且森冷地道:“若是抓不到石飞扬,你们就去喂城外的黑狼!”
此刻,石飞扬正立于朱雀大街的酒旗之下,玄霜刃在腰间嗡鸣如龙吟。他望着杨府方向腾起的暗云,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掌心血脉突突跳动——那是明玉功感知到极致杀意的征兆。
江采萍悄无声息落在他身侧,梅纹剑出鞘三寸,剑穗银铃未响,却震落了檐角积雪,提醒道:“石郎,杨府有异动。”
她美目凝视着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