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庙外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三枚淬有剧毒的透骨钉破风而至,直指石飞扬的面门。
石飞扬冷哼一声,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透骨钉瞬间改变方向,钉入殿柱发出“笃笃”的闷响。
他那琉璃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屈指弹向钉尾,三枚毒钉竟反向射回,伴随着三声惨叫,庙外滚入三具身着突厥狼头护心镜的尸体。
石飞扬用脚尖挑起一具尸体,大吼一声:“就用这个!”掌刀劈出百胜刀法“斩红尘”。刀气纵横交错,狼头护心镜被劈得粉碎,露出里面绣有密信的内衣。他取出密信,一目十行阅毕,又朗声道:“安禄山养寇自重,突厥狼卫企图染指中原,但在这片天下……”他突然又展颜而笑,笑声震得梁间积尘纷纷落下,大手一挥,庄重地道:“永远是有骨气的人说了算!”
“丐帮弟子永远有骨气!”顿时,三百余名弟子异口同声呐喊,声震苍穹,天地回音。
破庙的残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石飞扬将玄霜刃插入地面,刀身嗡鸣如钟。
他从腰间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根通体碧绿的竹棒,朗声道:“此棒一出,天下乞丐皆有归属!”竹棒轻点地面的瞬间,地面上突然裂开冰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至每个乞丐脚下。
石飞扬又振臂高呼:“现在,丐帮弟子听我号令,八袋分污净,九坛掌乾坤!”
声音借助明玉功的力量,传遍十里,紧接着,又作分工,明确地道:“污衣袋负责打探消息,净衣袋负责筹谋钱粮,掌钵坛主管分粥,莲花坛主管救治”
他每说一句,便有乞丐上前接过刻有葫芦的竹牌,破碗碰撞声汇成一段奇异的旋律。
铁拐李接过污衣袋主牌时,突然跪地叩首,难过地道:“帮主可知,洛阳乞丐巷三百兄弟,昨日被叛军做成了'人油火把'?”他挽起裤腿,铁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哽咽地道:“这铁腿是被安禄山亲兵打断的,今日若不报仇.”
“报仇?”石飞扬打断他的话,琉璃肌肤散发出的冰蓝光芒照亮了破庙,愤怒地道:“光报仇不够!”他将打狗棒重重顿地,又霸气地道:“要让他们知道,叫花子的破碗,也能敲碎狼头!”
话音未落,庙外传来更密集的马蹄声,至少三百精骑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精?武,小¨税+网. \已·发¨布\最?芯~蟑/結¨
叛军统领阿史那野手持狼牙棒撞开庙门,狼头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暴喝道:“石飞扬!我家将军有令,献上五岳令可保全尸!”
他身后的骑兵同时举起弯弓,箭镞闪烁着孔雀蓝的幽光。
石飞扬将打狗棒抛给铁拐李,玄霜刃出鞘三寸,杀气腾腾地道:“想要五岳令?先问我手中刀!”瞬间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如惊鸿照影,在箭雨中穿梭,百胜刀法“劈山岳”轰然施展,刀风如排山倒海,竟将前排骑兵连人带马震得倒飞出去,撞碎庙墙露出后面的乱葬岗。
“大胆!”阿史那野怒喝一声,挥舞狼牙棒砸来,棒风带起的腥气令人作呕。
石飞扬不退反进,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转移狼牙棒的方向,手中的玄霜刃顺势划出“断天涯”。
刀光掠过,狼牙棒上的铁齿纷纷崩落,阿史那野的手腕齐腕而断,断口处凝结着细密的冰晶。
石飞扬又暴喝道:“突厥狗贼,敢犯我大唐,便是死路一条,哼!”
他的“惊目劫”神功顿时应念而生,琉璃眼眸中闪过寒芒。前排叛军突然浑身一震,身体表面迅速结霜,惨叫着碎裂成满地冰渣。剩余骑兵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手中弓箭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当最后一名叛军倒下时,破庙前的乱葬岗已积满尸骸。
石飞扬踩在阿史那野的尸体上,玄霜刃挑起狼头战旗,刀气将旗面割成一个“丐”字,霸气地道:“从今日起,洛阳为眼,长安为心,八袋九坛就是插在安禄山背上的利刃!”
铁拐李带领众乞丐跪地,高举破碗过顶:“愿奉石大侠为帮主!”三百只破碗在残阳下闪烁微光,映照着石飞扬如琉璃般的肌肤,竟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壮。他突然仰天长啸,笑声中蕴含着难以言表的苍凉,伸手拍着胸口道:“帮主?我只愿成为叫花子的利刃!”
暮色中,李白骑着瘦驴匆匆赶来,酒葫芦在鞍上摇晃,调侃道:“好个叫花子的利刃!”
他向石飞扬抛去一卷诗稿,“看看李某新作的《胡无人》——‘严风吹霜海,横笛关山下。战胜鼓鼙鸣,军败鼓鼙死。’”
石飞扬展开诗稿,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着篝火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