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避开,打狗棒划出一招“恶狗拦路”,将悟然的禅杖荡开三尺,淡定地反问道:“大师可知,这‘千里追魂蛊’遇佛光即显原形?”
他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透明如冰,竟将烛火折射成七彩佛光。
了尘和尚身上瞬间爆出无数红线,在佛光中扭曲成狼头形状,正是天狼卫独有的蛊毒标记。
蛊毒迷的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将石飞扬琉璃般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指尖拂过《楞伽经》残页的祥云纹,忽然停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那里的血图腾在明玉功催动下泛出妖异的红光,宛如活物般扭曲。
石飞扬骂道:“当真是歹毒至极。”他袖中陡然腾起一缕冰雾,指尖凝出的冰晶触碰到血纹的刹那,整页经文“滋啦”作响,腾起的绿烟中竟幻化出狼头虚影。
李暮雪下意识攥紧石飞扬的衣袖,指尖却巧妙地勾向他腰间的密信,惊叫道:“大哥,这图腾怎会……”她睫毛剧烈颤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贪婪。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横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名灰袍武僧破木而下,戒刀带着风雷之声劈向石飞扬后心。
铁拐李的铁杖尚未举起,石飞扬已旋身而起,琉璃肌肤在转动间划出半轮冰月,暴喝道:“来得好!”
碧绿打狗棒如灵蛇出洞,在半空划出刁钻弧线,一招“棒挑癞犬”使出!棒尖精准点中了尘手腕麻筋,戒刀脱手飞出时,刀背撞在房梁雕花处。
“咔嚓!”剥落的墙皮簌簌而下,露出后面用狼头铁钉钉住的密信。那武僧脖颈的针孔突然渗出黑血,双眼赤红如燃,竟不顾断腕之痛,张口咬向石飞扬咽喉。
“大哥,小心!”李暮雪扑上前去,看似挡在石飞扬身前,实则袖中毒针已抵住他腰间要穴,只是瞬间被石飞扬的明玉功泛发的护体冰盾挡住。
石飞扬侧身避开的同时,左手揽住她腰肢旋身,打狗棒顺势划出一招“恶狗拦路”,将那武僧扫退三尺,又急促地道:“暮雪退后!”
他语气焦急,却未察觉怀中女子指尖的冰冷,霎息之间,石飞扬猛地运转明玉功至极致,琉璃肌肤瞬间透明如冰,竟将四壁烛火聚成七彩佛光。
“看清楚了!”他大吼一声,振袖拍出,佛光如匹练般扫过那武僧与悟然大师。血线喷溅间,那武僧嘶吼着全身龟裂,化作血雨洒落,悟然大师则在佛光中恢复清明,望着双手的血污骇然跪倒。
石飞扬收功时,李暮雪已将密信藏入袖中,转身扑进他怀里,指尖却悄悄抹去针上的毒液,关切地道:“大哥,你没事吧?”她抬起泪眼,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又颤颤地道:“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石飞扬轻轻推开她,目光落在石壁的血图腾上,愤怒地道:“天狼卫竟敢用如此歹毒的蛊术控制高僧……”他未说完的话被李暮雪打断,她踮起脚尖为他擦拭脸颊的血滴,指甲划过他咽喉时,语气甜得发腻地道:“不管怎样,只要在大哥身边,暮雪就什么都不怕。”
但是,李暮雪也发现,无论用什么利器,只要触及到石飞扬的肌肤,石飞扬浑身就会泛起护体冰盾,她暗暗称奇,也暗暗发慌,暗暗吃惊:这是什么武功?如此了不起!竟然会自然护体!
铁拐李突然惊呼:“帮主!小心!”
紧接着,半空中忽然传来何千山的暴喝声:“石飞扬,你这狗贼,夺我师妹,拿命来!”厉喝声中,何千山如疯虎般从梁柱后扑出。他手中匕首淬着蓝汪汪的剧毒,招式狠辣至极,每一刀都直指石飞扬后心。
李暮雪惊呼着挡在石飞扬身前,长剑与匕首相交,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何师兄,你怎么……”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痛心,眼底却掠过一丝催促的意味。
何千山见状,攻势更猛,匕首化作寒星点点,竟是不顾自身安危的同归于尽打法。
石飞扬冷哼一声,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骂道:“冥顽不灵!”他侧身避开匕首,一招“观沧海”劈出,掌刀如电,正中何千山胸口。何千山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眼中却燃起疯狂的光芒,神智失常地反问:“我心术不正?你可知她……”
“住口!”李暮雪突然一剑刺出,并非指向石飞扬,而是斜斜划过何千山的咽喉。何千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看着李暮雪,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石飞扬愕然惊问:“暮雪,何千山可是你师兄,你……”
李暮雪转过身,脸上泪痕未干,平静地道:“大哥,他已入魔,留着终是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