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施展一招“天下无狗”,碧绿打狗棒在手中舞得水泼不进,棒影过处,枪头尽断。他不欲多杀,棒尖点出,瞬间将一百七十余名士兵尽数点倒。
绕过太液池,便是杨玉环居住的长生殿。殿门虚掩,里面漆黑一片,唯有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郁金香香气——那是杨玉环最爱的西域熏香。
石飞扬推门而入,琉璃眼眸在黑暗中亮起,映出凌乱的陈设。
梳妆台的镜子碎了一角,粉盒倾倒,胭脂撒了一地,宛如点点血痕。
石飞扬拾起一支断裂的金步摇,上面的珍珠散落,正如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他想起她为自己簪花的温柔,喉头一阵哽咽。
忽然,他注意到梳妆台下露出半卷丝绸,伸手一拉,竟是一件揉皱的霓裳羽衣。
衣料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石飞扬将脸埋入衣中,泪水终于决堤。精武暁税罔 勉肺越独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为首一人声如洪钟:“拿下这个刺客!”
石飞扬猛地抬头,琉璃肌肤瞬间变得透明如冰。
他将霓裳羽衣小心收好,手持打狗棒,如一尊冰雕般立在殿中。
叛军蜂拥而入,火把将长生殿照得如同白昼。石飞扬正要动手,忽然一道白影从梁上飞下,正是日间偶遇的“书生”!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刀,刃身泛着蓝汪汪的寒光,显然淬有剧毒。
她长刀出鞘,直指叛军将领,斥责道:“阁下还不走,是想陪葬吗?”动作利落如寒鸦掠水。
石飞扬见状一怔,却见她手腕翻转,长刀竟忽然刺向自己!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也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诡计多端!石飞扬连忙挥棒格挡,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长刀被荡开,却在打狗棒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刻痕。
“你!”石飞扬又惊又怒,琉璃眼眸中寒光爆射。
那女子却咯咯娇笑,身形如鬼魅般后退,衣袖甩出三枚毒针,分刺石飞扬面门、心口、丹田,却又边戏谑地道:“石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晚你必死无疑!”
叛军将领见状大笑道:“好!寒鸦阁果然名不虚传,杀了他,重重有赏!”
石飞扬一边闪避毒针,一边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叛军士兵的攻击一一反弹。他心中疑惑丛生,这寒鸦阁究竟为何要杀自己?又为何与叛军勾结?
激战中,石飞扬看准破绽,打狗棒使出一招“棒挑癞犬”,精准点中女子手腕。
长刀脱手飞出,钉在殿柱之上,震落一片尘土。
那女子脸色微变,转身欲逃,却被石飞扬用“千里不留行”截住去路。
“说!寒鸦阁为何助纣为虐?”石飞扬厉声问道,琉璃肌肤上的冰纹不住蔓延。
女子见状,忽然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绝世容颜,正是当年在移花宫失踪的宫女苏妲己!她冷笑一声,不屑地道:“石飞扬,你以为这天下真有正邪之分吗?安禄山许诺我们寒鸦阁半壁江山,助他又如何?”
石飞扬闻言大骇,想起移花宫密档中记载的寒鸦阁秘辛——这是一个由前朝遗民组成的杀手组织,行事诡秘,亦正亦邪,不由愤怒地道:“你可知安禄山是天狼卫的傀儡?助他便是助纣为虐!”
苏妲己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却很快被狠厉取代,森冷地道:“住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说着,竟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瞬间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只展翅寒鸦,直扑石飞扬面门。
这正是寒鸦阁的禁术“血鸦噬心”,石飞扬不敢怠慢,运起明玉功,掌心形成漩涡吸力,将血鸦吸入体内。他能感觉到那血鸦在体内横冲直撞,连忙运转内力将其炼化。
就在石飞扬炼化血鸦之际,苏妲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只狰狞的狼头——竟是天狼卫的最高令牌!苏妲己恶狠狠地道:“石飞扬,尝尝这个!”她将令牌掷出,令牌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啸。
石飞扬心中剧震,琉璃肌肤上的冰纹瞬间遍布全身。
他知道这令牌中蕴含着天狼卫的邪力,连忙挥棒击出,一招“棒打狗头”使出,竹棒正中令牌。“咔嚓!”令牌碎裂,却有无数黑色蛊虫从中飞出,扑向石飞扬。
“不好!”石飞扬惊叫一声,本能地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蛊虫,瞬间将其冻结成冰渣。但苏妲己却趁此机会,从窗户飞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石飞扬想要追赶,却想起怀中的霓裳羽衣,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环顾着残破的长生殿,想起与杨玉环的种种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