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移花接玉”神功将其引向同伴,转眼间已有数人自相残杀。
他的身法时而如“燕子穿云纵”般轻盈,时而似“梯云纵”般高渺,看得凌霜月也暗自心惊。
凌霜月则踏著冰晶莲花,冰魄剑舞成一片雪光,但凡被剑尖触及者,无不皮开肉绽,伤口处迅速结上冰痂。她虽未下杀手,却将幽冥教众冻成冰雕,倒在峡内宛如一片晶莹的碑林。这路剑法既暗含“越女剑”的神韵,却又融入了极北冰原的肃杀之气,端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住手!”忽然一声怒喝从峡口传来,只见一名红衣老者拄着骷髅杖,带着数十名手持火把的教徒闯入。他望着满地冰雕,眼中怒火熊熊,怒骂道:“好个石飞扬,好个冰魄仙子!竟敢坏我幽冥教的大事!”
“你就是幽冥教的左护法?”石飞扬停下身形,质问一句,琉璃肌肤在火把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森然地道:“当年屠戮苗疆的,可是你这老匹夫?”
红衣老者桀桀怪笑道:“正是老夫!那又如何?小贱人,今日便让你为你族人陪葬!尝尝我这‘万骨噬魂阵’,比之‘九阴白骨爪’如何?”说罢,骷髅杖猛地顿地,地面竟渗出黑色的粘液,迅速凝结成数十具白骨,正是幽冥教的“万骨噬魂阵”!
凌霜月见状,脸色微变,冰魄剑舞得更急,却被白骨缠住双脚,动弹不得。
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应声而动,冰寒的目光扫过,数具白骨瞬间碎成齑粉。
这一眼犹如“一阳指“”般锐利,却又带着“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端的是厉害无比。但那红衣老者却趁机欺近,骷髅杖直点石飞扬胸口。
“来得好!”石飞扬长啸一声,不闪不避,胸口琉璃肌肤突然变得透明如冰,明玉功真气漩涡竟将骷髅杖牢牢吸住。红衣老者大惊,想要抽回,却感觉内力如潮水般被吸走。
石飞扬见状,冷笑道:“老匹夫,尝尝石某的‘邪血劫’!看看这滋味如何?”
他掌心红光一闪,红衣老者顿时惨叫连连,七窍流血,身体迅速干瘪下去,转眼间竟缩成一具干尸,状如猴形。剩余教徒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
这一手“邪血劫”虽歹毒,却也暗合了“吸星大法”的原理,只是更为霸道。凌霜月挣脱白骨束缚,走到石飞扬身边,看着他琉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血色,轻声道:“石大侠,你怎么样?伤着没?”
石飞扬摆摆手,望着峡外渐渐升起的明月,忽然笑道:“姑娘,这大漠的月色,可比中原的更清冷些。想起当年在华山之巅,与一些武林前辈论剑,也似这般月色,只是少了几分苍凉。”说罢,牵手凌霜月,继续往前走。
两人行至一条驼铃古道。远处传来悠扬的胡笳声,商队的灯火在沙海中如流萤闪烁。
凌霜月望着天边的落日,忽然驻足,迷茫地道:“石大侠,你说……复仇之后,我该何去何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我如今孑然一身,又该如何?”
石飞扬闻言,沉默良久。他想起自己被困深渊之眼的百年,想起庄梦莲的音容笑貌,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怅惘,情绪复杂地道:“江湖路远,恩怨难了。但只要心存善念,行侠仗义,何处不是归宿?”
他转过身,对凌霜月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暖心地道:“若姑娘不嫌弃,石某的丐帮随时欢迎你。咱们一起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如何?”
凌霜月看着他琉璃般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落日的金辉,也映着她自己的身影。
她忽然想起昨日石飞扬为救一个被马贼劫掠的孩童,不惜耗费内力为其疗伤,那样的温柔与侠义,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冰封的心湖,忽然泛起涟漪。
“好。”她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真正的笑容,如同雪莲绽放。
夕阳下,一男一女并肩走在驼铃古道上。
石飞扬身形飘忽,每一步都似要乘风而去,恰似“踏雪无痕”的极致;凌霜月步踏冰莲,每一朵冰晶都在沙地上留下短暂的美丽,宛如“天女散花”的意境。
只是,他们的身后,是幽冥教的追杀和血海深仇;他们的前方,是未知的中原和叵测的江湖。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石飞扬眼神一凛,将凌霜月护在身后,琉璃肌肤瞬间变得透明如冰。“凌姑娘,”他轻声道:“抱紧我。”
凌霜月脸颊一红,却依言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石飞扬长笑一声,抱起她,施展“事了拂衣去”轻功,如一道流光般消失在茫茫沙海之中,只留下一串清越的驼铃声,在晚风中渐渐远去。
一日,他们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