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问起了林阳，

“情况不明，他或许乘坐潜艇离开了，也或许陷在里面了。”

“你想怎么做？”

几十年的仇怨突然得雪，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却依然很平静，

“一切听老师的安排。”

灰烬没敢接话，把主动权交给了弗拉基米尔，

“你想怎么做？”

弗拉基米尔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却让灰烬身体猛然一颤，灰烬心里明白了自己老师的意思，

这是看自己怎么选择了，

灰烬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不义的想法，不管林阳是陷落在基地内，还是乘坐潜艇离开，

干掉他，一切都不用还了，

老师只要不想手上握着的一切随着他生命的消逝而消散，那就只能交给自己了，

毕竟，自己真的完成了老师的愿望，老师是一个尊重承诺的人，灰烬再清楚不过了，

“让波罗的海舰队监视海域，寻找可疑潜艇，大概率为罗莎级。”

“罗莎级？865型微型潜艇吧，找到它，然后毁灭它？”

弗拉基米尔把灰烬内心恶的一面毫不留情的掀开，灰烬只感觉被人剖开了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

内心的所有丑恶全都被揭开，沉默了好一会，

“不，放他离开吧，我只想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灰烬咬牙把心底的阴暗面给按住，

作为一个克格勃，还是当代克格勃的传奇，

翻脸不认人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比这更丑恶的事情他都做过，

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按照预想里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去做，

弗拉基米尔低沉而又沙哑的低笑了几声，电话挂断了，

灰烬放下手机，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汗透了，

刚刚弗拉基米尔不只是在问他如何处理林阳，更是在考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

应该不算坏吧，灰烬心里想着，

至少，老师还愿意让自己带林阳去见他。

“还是联系不上吗？继续，二十四小时呼叫。”

戚翰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

“根据cia、军情六处、法国对外安全局传回来的消息来看，他们都暂时失去了那边的联系，

应该是电磁脉冲炸弹摧毁了通讯，他们都派人全速赶往加里宁格勒了，不要太过着急。”

负责欧洲情报工作的大佬开口安抚焦躁的戚翰，不仅仅是他们盯着格鲁耶夫手上的蛋糕，

其他情报机构同样眼馋，没少在里面安插钉子，这次是大家伙全失去了联系，

“就怕潜艇也受到电磁炸弹的影响啊！”

戚翰眉头紧皱。

格鲁耶夫基地一下子断联，惊动的可不只是克格勃和华夏方面，

cia、对外安全局、军情六处，甚至摩萨德的人都展开了行动，

想要弄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能否在这块蛋糕上切下一块吃进肚子里，

一时间，以加里宁格勒为中心，北约东翼的情报网都开始躁动起来，

而林阳对岸上的正在发生一切一无所知，还在几百米深的海里不断前行，

只是情况也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