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姜晴午根本就没法儿写字。

姜晴午忍了又忍，最后又重新换了一张纸。

李敖一边写一边用余光打量姜晴午，看她换到第三张纸又写了几行以后，那只脚又开始作乱。

不过这次他没得逞。他晃动她桌角的时候，姜晴午及时收笔，并且抬起桌角狠狠地压在他脚背上。

李敖没忍住发出一声惨叫。

章之儒蹙眉看过来：“叫什么叫？”

李敖疼的缩回脚，站起来控诉姜晴午：“先生，她压我脚！”

“她压你脚？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压到你的脚？”

李敖冷哼：“我坐的腿麻了，就把脚伸出去缓缓，可她为了干扰我居然故意抬起桌子压在我脚上！有的人自己学艺不精却还要故意祸害别人，请问先生该如何处置？”

章之儒看向姜晴午问：“可有此事？”

姜晴午道：“望先生明鉴，分明是他几次三番用脚踢晃我的桌子，害我无法写字还恶人先告状！”

李敖瞥了眼她纸上的字：“姜大小姐懂得什么叫书法吗？会写两个字就把自己当行家了？我看明明就是你自己怕写不好丢人，所以把错都推到我身上罢了！”

唐铮忽的一拍桌子站起来。

他目光扫过李敖，最终落在姜晴午身上，厉声呵道：“好了！都给我闭嘴！你们两个若是再生事就一起给我出去！”

章之儒扭头看向唐铮，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唐铮连看都没看他，勒令两人坐下重新开始。

“唐兄，孰是孰非总要明辨清楚才好指教对错吧？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唐铮哼声道：“现在是分对错的时候吗？难道要因为他们两个影响其他所有人吗？”

章之儒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站起来的宋清风打断：“二位先生，我愿与姜晴午交换位置。”

唐铮这才看向章之儒与他交换意见：“章兄以为如何？”

章之儒心里带着气儿，拂袖落座：“你决定就好。”

唐铮笑了笑，便安排姜晴午跟宋清风交换了位置。

可两人换位时，姜晴午却注意到李敖嘴角分明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就好像……交换位置正合他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