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看到了那封信,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再留她了。
不过皇帝对姜茵的死活好像也不是特别在乎,这样一来,解决她倒是也容易不少。
皇帝走后,姜茵就被关了起来,等到她再次醒来,手脚都已经被绑了起来,面前站着的姜晴午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姜茵疯狂挣扎,嘶吼着喊救命。
姜晴午坐在她正对面的凳子上,气定神闲的等她喊完,这才慢吞吞的问:“喊够了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本来是不想干什么的,可谁让你太不听话了呢?你今天要是不出现在陛下面前,我本来可以放了你的,可是你偏偏不听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姜茵一边害怕的往后退一边道:“那封信是襄王给你的是不是?都说你们两个走得近,他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不告诉陛下,你们绝对有所图谋!我要告诉陛下!姜晴午,你死定了!”
“是吗?”姜晴午拿出一瓶药丸,示意水杏掰开姜茵的嘴。
姜茵也意识到了她想干什么,哭丧着一张脸,奋力挣扎:“什么东西?我不吃!你走开别碰我!别碰我!”
姜晴午捏着她的脸把一整瓶药丸都倒进了她嘴里,怕她吐出来还死命捂住她的嘴,直到强迫她全部咽了下去才松开手:“放心,刚刚给你吃的这种毒药并不会直接致命,但是你每个月都需要服用解药,否则毒药发作,你的皮肤会从脚底一寸一寸一直烂到脸上,虽然尽管过程十分痛苦,但对你性命却是无害,至多就是让你毁容,活的不人不鬼罢了,你要是能忍,也可以不需要解药。”
姜茵听完,脸色大变。
她弯腰干呕,想要把刚刚吃进去的那些药丸全都吐出来。
可是没用,干呕了半天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姜晴午,你这个毒妇!”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姜晴午冷冷的看着她:“换做你是我的话,你也会这么做的,没办法谁让你不知好歹挡了我的路呢?”
姜茵只要一想到浑身皮肤溃烂的场景就忍不住发抖,那得多疼啊!不但疼,还丑,如果真的变成那样了,那还不如死了呢!
她这次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扭来扭去的蛄蛹到姜晴午身边,仰头看着她苦苦哀求:“给我解药吧!我求你了!你放心,你给了我解药之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姜晴午弯腰拍了拍她的脸:“早这样多好?”
姜茵一喜,以为她要放了自己。
可姜晴午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如遭雷击:“可惜现在说已经晚了!”
“明天一早你就出宫,然后离开京城找个地方远远的躲起来,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守口如瓶,解药我自然会按时给你。”
姜茵支支吾吾:“可是德妃娘娘跟陛下那儿……”
“陛下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德妃也不会阻拦你离宫的。”
姜茵沉默着,思考着姜晴的话。
现在留下来跟她硬碰硬就是个死,德妃很明显是向着她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达成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听她的话离开这里,然后出去找个大夫看看能不能解开自己身上的毒,只要解了毒自己就不会再受她控制了。
她自以为自己挺聪明,然后立刻答应了姜晴午的条件:“好!我听你的!”
从关着姜茵的房间出来之后,水杏问姜晴午:“德妃娘娘哪儿来的这么厉害的毒药?”
“什么毒药?刚刚给她吃的就是泥巴搓的丸子罢了。”
“泥巴丸子?小姐,姜茵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万一她出去之后找大夫诊治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中毒呢?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就失败了?”
姜晴午“嗤”的笑出声:“我是让她离开京城了,但前提是她能活着离开。”
水杏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她之前被陛下册封为县主的时候可没少耀武扬威,得罪的人也不计其数,而且据我所知,她跟刑部尚书千金林纾也有过节,林纾可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温婉端庄,她从她父亲那儿学到过不少手段,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你说要是她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放过姜茵?”
“可就算她们之间有过节,林纾也不至于杀了她吧?”
这两个人之间的过节也是由来已久,外人不知道,但姜晴午心里却清楚得很。
姜茵一直都是飞扬跋扈的性子,有一次她去上香,无意间跟林纾的马车撞上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骂,即便后来林纾自爆身份她也一点儿都不害怕,不过就是一个尚书千金罢了,她跟她爹的靠山可是姜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