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姮抿着嘴不禁笑道:“父亲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王爷会娶我。”
说的是娶,而不是入赘。
夏元宸眸色微微黯下来,更为用力地握紧卫姮的手了。
“宫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对不住,是我食言了。”
卫姮反倒不在意,“王爷的心意姮已领会到了,其实入赘也好,我出嫁也好,只要是王爷您,我都可以。”
从一开始她其实也清楚,陛下再不疼爱三爷,也不可能答应让他入赘。
而今, 他突然出现在渠县,神情又颇为憔悴,哪怕再眼拙也该瞧出来,圣上没有答应他入赘。
夏元宸还是心里内疚。
明明答应过她自己会入赘,甚至暗里算计让贵妃使劲撮合,结果,还是没有斗赢他那位父皇。
“我虽不曾入赘,但我亦可以陪你一道住在侯府。”
卫姮挑眉,“侯府甚小,王爷住过来那可太委屈了。回头兰哥儿回来看到您也在,只怕兰哥儿都想连夜住去外头了。”
真要嫁给他为妻,哪会让他住进侯府呢。
夏元宸对住处的大小不甚在意,“有你在,茅草屋也是住得。”
行军打仗之人,对住处没有什么可挑剔,能住就成。
卫姮听到笑意更深,“三爷这段时日禁足王府,是不是看了不少的话本子吧?哄姑娘家的话儿倒是愈发会说了。”
话子本子吧——
确实看了好些。
都是巫总管从书铺里买回王府,有些话子确实是能学到些。
比如,还是需要对姑娘家说些中听的话儿,有什么误会呢也要及时说开,可不能在关键时刻变成哑巴,便成终身悔恨。
夏元宸也没有隐瞒,如实坦白,“看了些,也学了些。”
卫姮没想到他还真看了,“要不,少学些,万一哪一天王爷也变得油嘴滑舌,我可就不喜了啊。”
“坏了不学,好的可以学一学。”
夏元宸见她笑到眉眼弯弯,素来冷冽的俊颜也不禁泛了笑。
外头,驾着马车的血七道:“三爷,前面便是侯爷的墓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