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得了谁?还不是……”杜立德看向炕上的杜鹃,还是没忍心说出那句话。唉……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爹,李天明不帮忙,这……这可咋办啊?总不能看着闺女就么疼着吧?”杜鹃趴在炕上,闷声不言语,杜立德和宋银枝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刚刚杜立德出门的时候,她本来想要拦下的,可最终却没开口。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期待,盼着李天明能不计前嫌。现在这个结果,她也并不意外。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要不……你再去和李学庆说说,鹃儿万一真的……丽丽可咋办啊!”李学农虽然没明说,但宋银枝怎能猜不到。当年她奶奶一开始也是腰疼,后来瘫痪在炕上,没几年人就没了。“鹃儿还这么年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杜立德没说话,又转身出去了。杜鹃真要是瘫痪了,他们两口子活着的时候,还能照顾着。可杜巧能答应吗?招赘袁新刚进门之前,可是说好了的。小女儿两口子给他们养老,家里的一切都归杜巧。两姐妹现在的关系这么僵,杜巧能愿意养着瘫痪的杜鹃?顶着风雪又到了李学庆家,敲了半晌,门总算是开了。“老杜,你这是……”这么大的风雪,谁会这时候出门?话还没等说完,就见杜立德直挺挺的跪下了。“你这是干啥?赶紧起来。”说着伸手就去拉。“学庆,小鹃儿腰疼得受不了,学农看过了,说只能送海城的大医院,要不然就得瘫痪了,求求你,救救小鹃儿吧!”“我救?我咋救?”李学庆拽着杜立德的胳膊,可杜立德说什么也不起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啥?奶奶的!又来这一套。当初杜鹃也是这样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结果他一时心软犯了糊涂,把庞秉新给放了。因为这件事,挺长一段时间,李天明和他都变得生分了。现在又跪……杜立德打的什么主意,李学庆已经猜到了。明摆着的,去求李天明未果,又来逼着他,想让他去说服李天明。“那你就跪着吧!”这会儿雪下得更大了。“这么大的雪,你想让天明开车送你闺女去海城,别说你们两家结着疙瘩,就算没有,人家天明凭啥冒这么大的风险?”“我……”杜立德也知道难为人,可现在病了的是他亲闺女,他又有啥办法。??×秒°章>?节?小ˉ-;说?网-|^ t+更~`新?最e¨快±?=“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让你闺女坐哪?趴卡车后斗,等到海城,人还不得冻死啊!”“我……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学庆,你……”“你求我有啥用?天明能听我的?让杜鹃先忍忍吧,等明天坐公交车去。”李学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杜立德。“还不赶紧起来。”杜立德闻言起身,满脸羞赧。“走吧!天明那边你就别惦记了,就算他答应了,我也不能让。”李天明可是李家台子的带头人,哪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可他毕竟是村主任,现在有社员求到他头上,不能啥都不管。“明天去村支部套辆马车,送你闺女去村口等车,别的……我也帮不上忙。”说完,转身回了院儿,把门给关上了。“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宋晓雨连连摇头,她也不是个圣母,还能分不清里外是非。“你想去,我也不让。”看吧,这才叫三观契合。小蓉也跟着说道:“杜立德脑子有问题,咱俩家啥关系,要我说,那个杜鹃病死了才好呢。”对杜家人,杜鹃是一万个瞧不上,一家人死绝了,她才高兴呢。“不说这个了,吃饭。”杜立德回到家,杜鹃已经吃了李学农留下的止疼片。没多大用,但好歹也能稍微缓解一下。“她爹,李天明他……”见杜立德摇头,宋银枝立刻急了。“他的心就这么冷?”“怪得了谁?还不是……”杜立德看向炕上的杜鹃,还是没忍心说出那句话。唉……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爹,李天明不帮忙,这……这可咋办啊?总不能看着闺女就么疼着吧?”杜鹃趴在炕上,闷声不言语,杜立德和宋银枝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刚刚杜立德出门的时候,她本来想要拦下的,可最终却没开口。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期待,盼着李天明能不计前嫌。现在这个结果,她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