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蓟城:“据我所知,刘守光被其父赶到平州后,在那里聚了不少兵力,其中还有相当数量的胡骑,如果他用胡骑撕开李思安围攻蓟城的军阵,李思安必败,所以你可以向朱温主动请战。”
“啊?你让我主动请战?”
沈烈露出迟疑的眼神:“这不是让效节军主动寻死吗?”
李愚笑着摇头,摁在舆图上的手指迅速划到另一处:“不是硬碰硬,而是用计挡住刘守光,之前就曾说过此法。”
“潮河?”沈烈俯身细看,问道:“你是说用潮水淹粮道之法,封死刘守光进入幽州的路?”
李愚再次摇头,眼中竟然闪现几分寒意:“不是不让他进幽州,而是让他不能绕过李思安入蓟城,要让他跟李思安拼命。”
沈烈更加不解:“刚才你说李思安恐怕抵不过刘守光的胡骑,所以咱们要水淹粮道,怎么又让他跟李思安拼命?”
“哈哈!”
李愚笑了起来,将手指又点在舆图的一个位置,说道:“若李思安不败,如何能显出你的力挽狂澜?我们可以在驻跸台等着李思安的溃军,届时收拢溃军反杀回蓟城。”
“再与刘守光拼命?”
“不,就算你找刘守光拼命,恐怕他都不会如你所愿。”
“那是为何?”
“因为刘家父子皆是长了一颗豺狼心。”
说着,李愚反问沈烈:“你以为刘守光是想救援蓟城吗?”
不等沈烈回答,李愚摇头道:“绝非如此,我猜他定是想夺权,而夺权的首要就是占据蓟城,他不会傻到拼光自己的兵马,只要进入蓟城,他会主动向朱温示好臣服。”
“然后呢?”
“然后…”
李愚冷笑:“他会攻打大安山,驱逐他父亲刘仁恭,自己坐上卢龙军节度使的位置。”
沈烈缓缓点头:“也就是说,我们先水淹一下刘守光,然后等李思安溃败后,再收拢残兵攻到蓟城下装装样子,等待刘守光的主动求和,如此也就白捡一个不伤分毫的战功,是吧?”
“没错!”
“那第二条路呢?是什么?”
“潞州!”
“潞州?为何是那里?”
“为何?哈哈…”
李愚再次笑了起来:“从朱温眼下的布局来看,他最想要就是引出李克用的河东军,然后以潞州为支撑,全力进攻河东,并封堵出河东救援之兵的退路。”
沈烈盯着舆图,认同地点了点头。
李愚继续道:“此计可谓毒辣,一旦李克用中计,河东不保,但百密终有一疏,我判定朱温会忽略一个潜在的危险。”
沈烈不解:“什么危险?”
李愚一笑:“驻守潞州的昭义节度使,丁会。”
“丁会?”
“就是他,他应该就是朱温的百密一疏!”
“百密一疏?”
就在沈烈细想这句话的时候,李愚突然冒出一句话让他错愕。
“烈哥儿,你不能娶罗月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