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境内,做好突袭刘守光粮道的准备。”
此番入幽州,朱全忠只是让沈烈负责协防与策应,避免李思安的侧翼被刘守光的胡骑冲击,并没有让他直接参与攻取蓟城,也无需听从李思安的军令。
朱全忠调拨三千步骑给沈烈,再加上效节军的老兵与新招募的青壮降卒,沈烈手里可用兵力达六千之多。
按照计划,他让高裕领一千步卒先行赶往潮水上游的石盘峪,在那里筑坝。领兵进入幽州境内后,他又命陆道岩和陈参率两千步骑在州河与五里桥隘口设置防线,保证粮道畅通,余下的三千兵力则随他一同屯兵于武清县的驻跸台。
这一布置,看似为协防做准备,实则是为保证李思安兵败之时的进退有度,如果情况超出预测,陆道岩和陈参的两道防线还可以阻挡刘守光的兵马向南推进,确保不会出现更大的溃败,尤其不能让驻跸台大营在短时间内受到威胁。
至于刘守光如何用兵,会不会采用“以迂为直”的战术,利用骑兵的机动性迂回滦河谷地向西,绕过燕山南麓,避开李思安设在东路伏兵,这就要看他的用兵水平,从探马带回的消息来看,似乎一切正在按照预想进行。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说到底,还是为私。
如果李思安此战惨败,汴军会死多少,沈烈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他不在意,因为李思安与那些军卒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在意自己的未来,这个未来之中自然包括效节军的存在与否,如果那些人命能为自己换得一个不被夺兵权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这种做法看似卑鄙!
可是,卑鄙又如何?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在卑鄙无耻之中相互牵扯,寻求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所谓的高尚,不过是套在卑鄙之外的一件华丽外衣,脱下都会露出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