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究也只能追究张兴邦和杜涛这两个死人，死了的重点栽培对象还有啥用呢。

钱凯打起精神，回到办公室，吃了早餐，就开始写报告，一份是抓捕日谍的，一份是六马巷枪战事件的，差不多写完了，张兴邦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小钱，我现在在毛长官办公室，毛长官要听你的汇报。”

电话那头紧接着就传来了毛人凤的声音。

“小钱啊，处座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生气，你们锡城站干什么吃的，张副站长不在站里，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处座随后会派人进行彻查，现在，我要听你再跟我汇报一遍。”

“是，毛长官……”

钱凯又很详细地汇报了一遍，由于报告己经写的差不多了，这回连证明赵兴初和杜涛擅自行动的人证都提供了切实的姓名和职务。

“唉，年轻人，太急功近利，这样的人，处座招他们过来就是想好好敲打的，没想到他们就自己犯傻出事了，张副站长，这件事情上，我是支持你的决定的，小钱做的也没错，小钱啊，事情我知道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听你们张副站长命令吧。”

“是，毛长官再见。”毛人凤看似话不多，实际上是给钱凯吃了一颗定心丸。

电话那头又换成了张兴邦：“小钱，处座刚才把我臭骂了一顿，把你也批评了，并让我回去后当面转述给你，蒙处座体恤，给了我一天时间安顿家属，明天我就赶回去，站里你给我稳住，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说。”

钱凯道：“遵命，张副站长，日谍的事情，我们是继续审，还是等您回来？”

张兴邦道：“有关日谍嫌疑人的事情，你带人继续审，也幸亏有这件事情，要不然刚才我搞不好就要被处座关禁闭了。”

毛人凤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老张啊，你是捡到宝了，小钱来金陵短短几天，就引起了处座的重视，差点就留在总部了。”

张兴邦没撂电话，应该也是故意让钱凯听的：“毛长官您说的是，回去后，卑职一定严格要求并大力栽培小钱，绝不会让毛长官和处座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