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也不算什么好男人,但至少从小把我带在身边,也不打我骂我,对比之下,比我那个大伯好多了。”
岑佑良静静听着,转头“啧”了声。
“小兔崽子,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也怪怪的。”
父子俩上了车,坐在后座,司机得到准确地址后,启动车子。
随着车子一块儿扬长而去的,是岑佑良的一声叹息。
——“算了,咱们也别争什么了,玩不过岑淮予的,岑家的水太深了,他从小就是那种深池里熬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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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笙今天和Ella在邻市参加与江城展览中心合作举办的展览。
她的几幅代表作受邀在该展览会上展出。
Ella先前建议:“Echo,你的工作室营业在即,我们需要创建个人品牌,还要把知名度打出去。”
“这次是个好机会,利用这些专业机构的资源和人脉推广自己的作品。”
江晴笙觉得在理,两个人便一起受邀参加,算是合作共赢。
展览结束,几位专业的经理人提出要请江晴笙吃饭。
她爽快应下了。
饭局过半,她接到了一通林岐打来的电话。
“喂笙笙,我跟你说啊,我陪言言来医院——”
“言言怎么了,怎么会去医院?”江晴笙焦急地打断。
林岐解释:“嗷,是我未来的岳父,他血压有点高,到医院检查一下。”
江晴笙:“未来岳父这句话,倒也不必……叔叔怎么样,人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岐被她带偏了,终于反应过来,“诶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事儿!”
江晴笙:“那是啥?”
林岐:“岑淮予他爸也在这家医院,我老丈人看了个病之后顺便还探了下病。”
“癌症,晚期,估计没多少日子了。”
他语气里挺唏嘘的。
江晴笙听完后也有些难以置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做人要善良真诚,但有些人是不值得被同情的。
岑佑年就是这种人。
江晴笙声线像是注入了寒冰:
“因果循环,都是报应罢了。他年轻时候作的恶,这下全来了。”
林岐:“岑淮予不在医院,听说他们父子关系很差劲。”
“嗯,别管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挂了电话回到饭局,Ella问她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江晴笙摇摇头,说没事。
但Ella总觉得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