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魔兽的模样,他即便亲眼看见魔化的阿淼,也只是傻傻地感叹一声阿淼变丑了。
绯日被一掌拍到墙上,听见阿淼和兔暖暖的对话后脑袋空白了几秒,心中疑惑道,难不成阿淼魔化了还记得要保护兔暖暖?阿淼点点头,随即把兔暖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兔暖暖跨坐在阿淼的肩膀上,怀里还抱着咯咯笑的绯夜,这副场面居然有一种诡异的和谐。侍卫不禁小声议论了起来。“你看这魔人和兽神关系这么好,传言似乎是真的。”“对啊,都说魔兽是兽神的怨念,我起初不信,现在倒是信了。“绯日脸色一沉,心想,刚刚危急时刻你们跟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后面,如今又开始嚼舌头说兔暖暖的谣言。贝利那副模样明显是要把兔暖暖拆骨入腹,谁见过儿子要吃了爹的,是不是怨念,这还不清楚吗?只是阿淼魔化了也依旧听从兔暖暖的话,这件事是绯日没想到的。“屠泉,把这些侍卫拖下去,每人打三十棍!”绯日冷声道。侍卫一愣,齐齐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屠泉单膝跪地,低头道:“是!”就在绯日盯着阿淼等人不知如何是好时,赤璃慌忙把门打开:“暖暖没事吧?”赤璃闻到一道暖暖和魔兽缠绕的气味,他这才把门打开,出声询问。兔暖暖坐在阿淼的肩膀上,和赤璃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呆愣了几秒,赤璃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捂着脸,却早已来不及。兔暖暖嘴巴向下一撇,害怕地哭起来。哭声让赤璃的心都碎了,他眼里满是慌乱,立马将门关上,拿着一切能堵住门的物件放在门前。他化身成为一条粗壮的黑蛇,将自己的蛇头深深地埋在身体里,破碎的心脏如同玻璃渣子刺进他浑身的皮肤。赤璃闷声哭了起来,泪珠落在黑色的鳞片上,像一颗颗小珍珠。阿淼先是疑惑,直到兔暖暖的泪珠落在他的毛发上,他心中涌出一股愤怒,直愣愣地冲向赤璃的卧室,一拳就将门砸开。绯日见状连忙飞奔去找惑天。兔暖暖看见房间的黑蛇,眼泪都忘了掉,尤其是听见黑蛇闷闷的哭声时,她的心脏疼得让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见阿淼要冲上前打黑蛇,兔暖暖连忙娇声制止道:“不要,不要打他。”阿淼立马停下动作,见兔暖暖要下来,立马抱着兔暖暖从肩膀落到地上。他歪着脑袋,一副疑惑的模样。绯夜总算明白,暖暖姐姐变傻了,如今阿淼也变傻了。他连忙从兔暖暖的怀里跳出来,缩进角落,一双异瞳警惕地看着一切。兔暖暖不在意绯夜的动向,她呆呆地走到赤璃面前,摸着蛇皮时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颤抖。对方越是这样,她的心越疼,失去魂魄的兔暖暖不知道,这股情绪叫心疼,叫愧疚,叫自责。她只是呆呆地蹲下身子,小声道:“不哭了,你哭,暖暖的心好疼啊。”惑天见大儿子前来寻找他的帮助,第一次没有对他斥责,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他不擅长夸赞大儿子,讲话的声音都是僵硬的,面容也有些呆板,却足够让绯日的心中一颤。不等绯日反应过来,惑天便拎起他的衣领飞身到赤璃的房间。惑天看着魔化的阿淼以及蹲在黑蛇身边的兔暖暖,叹了口气,似是投降:“我带你们去镜湖吧。”屠泉第一次看见绯日,是自己在政变立功当上小队长的第一天,他得知城主的两个孩子被雌性绑走将近半个月。可城主说这件事时表情默然,似乎这两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一般。屠泉带着一行侍卫匆匆赶去时,因为宫殿太大,他们只好分散寻找两位殿下的身影。大殿下是他找到的。那时的大殿下狼狈地躺在地上,浑身赤裸,被荆棘捆住身子,刺尖扎进皮肤,每一道口子里流出一行行鲜血。当时大殿下看见他时,目光麻木地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屠泉踉跄走近,才发现他身上布满密密麻麻,横竖交错着的伤口,甚至许多伤口都不是同一个锐器所伤。最可恨的是,大殿下的背上刻着两个大字,那是雌性的名字。那个场景让屠泉至今都无法忘却,他突然发现了自己一生的职责,因此放弃了别人眼中更好的前途,转身变成绯日身边的贴身侍卫,一当便是十余年。那名雌性在断崖下被人找到,大殿下当时盯着尸体沉默许久,最后命人将她丢到悬崖顶上,任由秃鹫啃咬。就因为这事,惑天还发了一通火,指责大殿下做事残忍古怪。“不过囚禁了你和弟弟半个月,居然死了也不放过她,你这样的性格我怎么放心让你接手青丘墟?”屠泉当时在门口,听着城主对大殿下的斥责,他忍不住想冲上前,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