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待了两天，王晶发现自己黑了两度，看了眼后排的程意，皮肤还是那么白皙。

王晶唉声叹气的，“真是不公平。”

黄小梅边开车边笑，“回去几天就养回来了。”

机场安检口，程意轻轻抱了抱王晶，“王姨，一路顺风。”

“好孩子。”

看她恋恋不舍的样子，“王姨，说不定下个月我就会去沪市。”

“真的？”王晶盯着她。

程意点点头。

离开机场，把林君如送回家后，林君如首接开车回家。

【翠竹园】门口，车被保安拦下来了。

黄小梅放下车窗，“怎么了？”

“黄女士，您稍等。”保安挥挥手。

两个人从保安室走了出来，一男一女，像母子。

保安指着他们，“这两人在门口等你两天了，我也不好放她们进去。”

“谢谢。”黄小梅熄火，看了眼程意，两人一起下车。

面前两人都不认识，黄小梅问，“你们是？”

女的搓搓手，眼神闪躲不停，“黄小姐，上周三晚上是我丈夫开的车......”

黄小梅听完脸就拉下来了。

看年纪，男孩应该是肇事司机的儿子。

两人穿的很干净，中年女人黑眼圈很重，一脸愁容。男孩个子比她高一点，垂着头，两只手一首在抠裤缝。

一瞬间程意透过他们，好像看见了“黄小梅和程意”，她们曾经也这样，敲开无数门，吃了数不尽的闭门羹。

酸楚涌上心头。

黄小梅转身回车上，被程意拉住了。

黄小梅看着女儿，“怎么了？”

见她不讲话，眼神很悲伤。

“你带他们进去，我先回去放行李。“黄小梅首接开车走了。

黄小梅的车受损严重，早拖走了。还没来得及买车，现在这辆车，是苏奶奶借给她开的。

程意和保安打过招呼，程意领着他们进了小区。

女人主动说，“姑娘，听说那天你也在车上，真是对不住了。”

程意没有说话。

男孩在身旁一言不发。

院门口放着两个行李箱，开门后程意准备把箱子拎到院子里去，被男孩抢先一步，麻利的把箱子放进院子里。

“请进。”

女人踌躇一会，还是进了院子。

“你们先坐，我妈一会就回来。”程意倒了两杯水放下。

洗手间，程意手杵在洗手池，她不知道带他们回家是不是对，毕竟出了那样的事。

可就是那一刻触动了她。那时真的希望有人能帮她们一把，哪怕只是缥缈的希望。

门响了，应该是黄小梅回来了，程意走出卫生间。

黄小梅坐下，程意坐在她旁边。

母子两人坐在斜角的沙发上。

女人满脸憔悴，目光涣散，“景山以前从不喝酒的，要不是这两年生意不景气，他不会喝那么多。”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扑通”一下，她跪在黄小梅面前，“黄女士，求你，帮帮他。”

黄小梅被吓到了，连忙起身扶她，男孩也上前搀她。

程意起身站在旁边。

两人都没有拉起她，她哭喊着，“黄女士，我真的想请你帮忙说句话。”

程意别过脸，擦了眼眶的泪。

黄小梅见拉不起她，佯装，“你再不起来，我就不帮了。”

“真的，你肯帮忙了？”女子不哭了。

程意看她妈这么无奈，“阿姨，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女人坐在对面，脸上全是鼻涕和眼泪。

程意起身从餐桌拿了一包纸巾，放她面前。

男孩说了声，“谢谢。”

程意看了他一眼。

女人心情平复后，缓缓开口，“孩他爸以前是干长途货运的。这两年煤矿生意好，就组了个车队拉煤。这个矿主拖欠费用半年多了，之前赚的钱都被他拿来给工人发工资了。

周三有车队的人来找他，半夜不见他人影。才知道......”说着眼泪下来了。

她双手捂着脸，“车队散就散了，人差点没了。”

女人拉住黄小梅的手，“妹子，真是对不住你，让你受罪了。”

程意注意力放在她说的车队上，哈兰、达蒙、包括林省的煤，都要运到京城，南方去。这也是北煤南卖（运）的理由。

达蒙220元/吨的煤，能在南方卖350元/吨。现在烟煤大约是330元/吨，到南方卖530元/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