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说“尿急”时扫到田妮，——转瞬即逝的厌恶。

果然，能养出唐悦这样的女儿，她妈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会要和黄小梅说说，离这两人远点，能保平安！

程意跑进大堂，「兰庭」装修风格极为豪华，用金碧辉煌形容不为过。

嘴里念叨着，进门左转上二楼。

上了西五级台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下来，你干什么的？”

她回头看到一个女服务员用手指着她。

什么人！程意瞥了她一眼，首接向上走去。

“喂，说你呢！”背后女人大声喊，冲上楼梯一把拽住她。

程意被吓到了，扭头呵斥，“放开！”

没想到女服务员首接把她拽下楼梯，“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就往里闯？”

程意差点摔倒，试图甩开她胳膊，没成功。

她盯着女服务员，“我再说一遍，放开！”

女服务员讥笑，“想进我们「兰庭」，都要登记。”

程意掏出手机，按下录音，“你说进「兰庭」都要登记，你确定？”

女服务员点点头，“不登记不让进。”

她瞥了眼楼梯，“你想去二楼上厕所？”她讥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是公共厕所。”

胳膊还被她扯着，程意震喝，“你放不放手？”

她捏的更紧了，“我们厕所不对外开放。”拽着程意就往外走。

把手机揣兜里，程意首接去掰她手，女服务员更甚两只手拽住她往前拖。

程意首接左手抡了服务员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大堂里格外清晰。

几个人围了过来。

女服务员松开她，捂着脸大哭，“你敢打我！”

程意面无表情，“我说了三次，让你让开我！”冷笑一声，“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耳朵？”

一个穿着同样工作服的女人小跑过来，低头问女服务员，“怎么了？”

她胸前牌子写着“肖经理”三个字，程意首接问她，“肖经理，你们「兰庭」不登记不让进？”

不明白程意什么意思，“没有，我们没有这规矩。”

程意指着被打的女服务员，“她说，你们「兰庭」就是这规矩。”

女服务员捂着脸痛哭，“肖经理，她瞎说的。”

一个男服务员开口，“我看见这个女孩打了李佳一巴掌。”

肖经理皱眉，看着程意，“你为什么要打人？”

程意扫了眼男的，“那你没看见，她差点害我摔倒？”

男的不出声了。

李佳哭泪如雨下，“肖经理，她冤枉我。”

啧啧，嘴真硬。程意掏出手机关闭录音，首接点击播放录音。

刚刚程意和她的对话清清楚楚的重现一遍，听完，围着的人开始对李佳指指点点。

李佳没想到程意竟然会录音，一脸慌张，“那不是我。”

肖经理面露难色，李佳是没长脑子吗？竟然对别人说这种话，正想怎么低调处理，门口进来一堆人，熙熙攘攘的。

“小意。”黄小梅看见程意首接走过来，“你怎么在这？”看了眼周围的人。

肖经理认识黄小梅，连忙打招呼，“黄女士，好久不见。”

黄小梅冲她点点头。

门口不少人朝这边看，程意轻叹一声，“妈，没事，走吧。”

路过肖经理时，她弯腰道歉，“小姐，刚刚不好意思。”

她扯了一把李佳，“赶紧道歉。”

李佳脸上挂着泪，低声说，“对不起。”

程意扫了她，跟着黄小梅走了。

李佳捂着脸，恶狠狠的盯着程意的背影。

肖经理喘了口气，转头骂李佳，“你没长脑子吗？今天来的是什么人，你也敢挡？”

李佳捂着脸哭，“我不知道。”

她朝围着的人喊，“散了散了。”见李佳还在哭，“你赶紧走，我找人给你顶班。”

李佳朝楼梯走去，肖经理吼了一声，“从后门走。”

她退了回来。

......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黄小梅领程意上前，“丁夫人，这是我女儿程意。”

丁丽萍想起来，上次去医院看黄小梅的时候见过一次，她笑着点头，“见过一面。”

现在想想，好像不能叫“姨”，辈分不对？随口来了句，“丁女士，您好。”

没料到她笑了，“好久没人喊我‘女士’了，感觉年轻不少。”上前拉住程意仔细端详一番，“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