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在贤阳路十字路口左边，右边是一排店铺。

夏军和秦小花都进一家小商店。

老板是个大叔，正窝在椅子里嗑瓜子听收音机。

门铃响了。

夏军喊了声，“奉秀派出所的。”

大叔关掉收音机，凑近看了眼夏军的证件，神色有些慌张，“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秦小花上前，指了指对面的「兰庭」，“对面有个案子，我们来了解下情况。”

“好，你们要问什么？”

夏军盯着他，“你在这开店，有没有发现「兰庭」有什么异常？”

大叔瞪着眼睛，“什么异常？”

“就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啥特别的，这家店有背景你们不要瞎查。”

夏军挑眉，笑了笑，“什么背景？”

“老板他妈听说是个大官，一般人得罪不起的。”大叔摆摆手，“你们走吧。”

秦小花拿了水，“这水多少钱？要两瓶。”

“1块。”

“老板，他们这进进出出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老板收了钱，“你凑近点我给你说。”

夏军挤上前，“说。”

“我老了觉少，老是凌晨两三点被对面吵醒，起床一看那后院大卡车进进出出的。”

凌晨两三点？当初查监控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后院的监控要单独装。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叔想了想，“大概一年有了。”

夏军问，“昨天晚上大卡车来了吗？”

“来了。”

秦小花把对话记在本子上，轻声问，“大叔，还有其他异常的地方吗？”

大叔摸摸下巴，“我给「兰庭」送过货。”

“送货？送什么东西？”

他指了指饮料，“一大堆喝的，什么可乐、果汁之类的。”

“这些东西他们都会备的吧，怎么找你送货？”

“有天晚上来了好多人，男男女女几十号人，我帮忙送到后院就回来了。”大叔摇摇头。

秦小花问，“那些人都长什么样，有印象吗？”

大叔翻了个白眼，“小姑娘，我这记性和眼力，大晚上能看清什么啊。”

“还有吗？”

“没了没了。”

夏军和秦小花走出商店，“老大，你说「兰庭」背地里在干什么，怎么还有大卡车？”

夏军舔舔嘴唇，“下一个。”

两人走进一家摩托车店。

一个大高个男人上前。

电话响了，夏军一看，是郝健的。

“等会。”他走远接起电话。

“夏军，对方察觉了，撤。”电话首接被挂断。

夏军笑笑，“行，那我问问价格。”

他转身走到高个男人身边，“门口那辆红色的摩托车多少钱？”

男子朝他扫了眼，“6万。”

“哎哟，这么贵？”夏军装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那行吧，我再看看。”

他搂住秦小花向外走去。

秦小花意识到了，嘟囔着，“我就说肯定很贵，你非要问！”

夏军搂着她首接拐进小商店。

老板看他们又来了，夏军表情严厉，“老板，刚刚我们什么都没问过！”

老板点头。

出去的时候，两人手里多了两瓶可乐。

绕了一大圈发现没人跟，两人才上车。

“老大，怎么回事。”

“对方察觉了。”没想到对方这么警觉，夏军一脸愁容，“先回去，晚上来盯梢。”

......

程意给辛白发了条短信，「查个人，徐景山，人在拘留所」。

辛白看见短信，苦笑一声，人躺在病床上，心里还想着搞事业，真不愧是“程意”！

「你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

「...」

程意把手机丢一边，单手打字真累。

林君如去上钢琴课了，病房就剩程意一个人，黄小梅在客厅睡觉。

桌上有课，程意忍着疼痛翻开语文，背背诗词也行，总比干坐着好。

以前只觉得看见语文就头痛，现在越看越有意思，黄小梅喊她的时候，没想到翻了三分之一。

黄小梅早就醒了，见她看书就没打扰。

“小意，要不要吃点水果。”

坐久了屁股痛，“妈，你扶我侧着躺。”

“妈，我什么时候能去补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