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那我问你,他们要是没被吓跑,还给你十梭子咋办?”
“啊这、这……”
南瓜一阵语塞,灰溜溜坐下了。
实际上,这办法我也有想过,但很快就自我否定了。
他们不是不敢打,而是不愿轻易冒险,就像疤叔说的,他们的命比我们金贵。
但只要我们敢动手,我敢肯定,绝对没好果子吃。
尤其砰砰这东西,东南亚那边的泛滥程度丝毫不逊于外蒙,所以那几个保镖身手怎么样不清楚,枪法绝对都不软。
这就叫以势压人。
姓林的笃定我手里有东西,就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
想到这,我暗自点了点头。
这就是有钱人的玩儿法,就像猫戏弄老鼠一样,远比直接杀人越货有意思的多。
那话怎么说来着?
他们就喜欢看你这种不想服从,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疤叔,晚上走风险大不大?”
“不行,”刀疤摇了摇头,“但凡能走我早吱声了,你们也看见了,这边小河岔水泡子什么的到处都是,摸黑儿走的话,要是扎进了沼泽地,咱就完了。”
我又问:“那有没有地形比较复杂的区域,能甩掉他们?”
刀疤想了想,还是摇头。
沉默片刻,我眼中一寒,心里头有了决断。
想玩是吧?
那老子就陪你玩把大的!
五分钟后。
“都明白了不?”
郝润脸色微微发白,没想到我居然出了这么一个注意。
南瓜倒是很兴奋,拍手就说了一个字:干!
我看向马哥,问他啥意思。
马哥仔细想了想后问:“平川,你确定要这么干?从那张名片看,这人是马来西亚的,我听姚师爷说过,那边林可是大姓,真要惹上……”
“马哥!”我直接打断他道:“记得我刚刚说啥么?”
“姓林的现在就是猫玩老鼠,可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一旦他玩腻了,觉得没意思了,咱们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话落,我直接大口啃起了干粮。
我的办法很简单。
既然姓林的想看货,那我就让他看,然后……就直接把刀架他脖子上!
我知道这么干很冲动、很鲁莽,但不可否认的是,也会很有效。
把头信任我,让我带着团队出来,我必须也得对团队负责,所以,我选择先下手为强。
至于以后咋样,管不了那么多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即将进入八月下旬,交易铜尊的日子说话就到,这意味着,把头的局也快见分晓了,他给我定的时间是九月十五号,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回到边境附近。
虽然现在回去,也不算两手空空,但我更希望,我带回去的是更值钱的东西。
东西越值钱,我能发挥的作用就越大。
傍晚,落日的余晖洒遍草原。
在刀疤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小洼地。
这地方选的巧妙。
不仅仅是避风、隐蔽,还在于除了这里,周围十公里之内都没有合适过夜的位置。
有的小伙伴大概不明白,这怎么就巧妙了?
很简单,就是窄。
如果他们不进来,另找地方,那明天就容易跟丢,而如果进来,洼地还没有篮球场大,哪怕他们两人一帐,那也需要扎的很密集,而帐 篷一密,一梭子的威慑力跟十梭子的威慑力,相差就不大了。
至于在车上过夜,我不觉得这群富家子弟能受得了那份儿罪。
果不其然。
车队跟上来后,那日苏很快走过来交涉,表示也想进来扎营。
还别说,疤叔戏还挺足的,磨叽了好半天才同意,这时候我们饭都快吃完了。
趁着对方扎营,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向导六个,保镖八个,剩下的是林文俊和他的狐朋狗友,总共十个,五男五女……
咦……?
正当我偷瞄这群人时,其中有个女的,恰巧也朝我看来。
她带着防晒面巾和墨镜,看不见长什么样,但在视线交汇的一瞬,她略微朝我点了下头。
我顿时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她面巾下的脸,似乎在对着我微笑。
而她点头的那个动作,更是让我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