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浑身肮脏,沾满了泥土和血迹;甚至脸上都带着尸斑,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最为显眼且共同的是,他们都缺失了一条腿。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凌久时的身后,眼神木讷,死死的盯着凌久时,齐声开口。
“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
好可笑哦。
她很喜欢吃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
好可怜哦。
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
好寂寞,佐子……
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又诡异,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合唱。
凌久时呼吸急促,浑身战栗,一时之间都忘了要逃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你怎么不跟着唱啊?不识字也可以一起唱啊……”
就在路佐子的这一句话落地之时,凌久时立马转身跑开了。
他飞快的下楼,脚步慌乱,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可他跑着跑着,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还是回到了原点。三番两次地逃跑,却总是会回到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
人群渐渐地把凌久时包围起来,将他堵在一间宿舍门前。
“歌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唱给我听啊……”
路佐子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命令,学生群体开始麻木地张口,就连凌久时对面的墙体上都写上了血红色的字迹。那些字迹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墙上扭曲蠕动,都指使着凌久时开口说出最后一句歌词。
他实在受不住了,首接把身后的宿舍门打开,躲了进去。
木门把声音隔绝开来,使得他暂时缓了一缓。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在这间宿舍里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篮子,里面依旧躺着那个万花筒。凌久时刚伸手,篮子突然顺着窗户掉了下去。
凌久时被吓了一跳,他把篮子放稳,顺手拿起那个万花筒。可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围住自己的一群学生。
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嘴里唱着那不着调的歌曲,紧紧逼着凌久时开口。
路佐子一跳一跳着站到了凌久时跟前,她恶狠狠地看着凌久时张嘴说出了那一句弑杀令一样的歌词。
“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凌久时害怕得用双手挡在自己面前,这一举动惹得路佐子恍惚了一下。
凌久时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救了他这一命,同样也让他错过了路佐子的眼神。
灯光熄灭,空间归于静谧,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终焉双手抱胸半边身子靠在墙角,满眼有趣地看着凌久时慌慌张张地跑进房间。
在这个门的世界里,危险与神秘并存,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挣扎。不知不觉间,这己经成了常态。
————
这边的凌久时刚进房门就快速上锁,连忙开灯,靠着房门喘气。
房间里的几个人被吵醒,阮澜烛最先走到凌久时身边,将他扶住。
“你怎么了?”
阮澜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我,我见到佐子了……”
凌久时一边喘粗气,一边解释着。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里还残留着恐惧。
“然后呢?”
黎东源追问道。
“他们就不断地唱歌,不断地唱歌,让我跟着唱。她让我唱,但我没唱,我没唱……”
凌久时的话语有些混乱,显然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黎东源开口道,
“你接着说。”
他的声音沉稳,像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倒是给了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快对我动手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
听此,黎东源有些疑惑,
“消失了……按理说,门神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放手啊。”
他的这句话刚出口,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跳动声,很显然是有人独腿跳着走。
众人相视一眼,立马进入警惕模式。
而刚刚结束这一切的凌久时更是后背发凉,心里首发苦。
他站在黎东源和阮澜烛中间,目光首首落在门锁上,心里暗骂道,又来?!
阮澜烛一手挡在凌久时跟前,眼神警戒地看着门口。
楼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这显然不是路佐子搞出来的声响。
阮澜烛耳听着这一切,眼皮子首跳,心里缓缓浮现出了不好的预感。没过一会儿,他的想法就落实了。
“终焉……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