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而凛冽的梅花香。
“……好烫,又感冒了吗……”
“不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顾若迅速后仰,与那只手拉开距离,结结巴巴解释道,“就是、就是刚才被锅子热气烫了一下……哪能调温度呢,好咸,汤都要烧干了……”
她慌慌张张去找温度调节器——其实锅底下的炭火已经几乎烧尽,只还有微弱的火苗还在跳动。
“服务员。”言未迟招了招手,“请帮忙加个汤谢谢——当心别撩到头发。”
顾若又被水呛到,咳嗽了好几声。
从火锅店出来,顾若已经不知道浑身上下是冷是热了。只觉得手也是软的,脚也是软的,全身都像软面条,唯有落进胃里的一锅羊肉汤暖烘烘地散发着热量。
h市盛夏的晚风同样灼热,终于把她吹得清醒了些。
天色已晚,却又不太昏暗,月亮挂在天上,如黯淡的一轮勾。
“那……我回去啦?”月湖湖心在放晚间音乐喷泉,舒缓悠扬的小提琴曲盖住了顾若的声音。
“你要回去了吗?”言未迟问,“我送你?”
“不用,我妈会来地铁站等我的。”顾若左手提个包右手提个包,努力抬了抬胳膊,“我妈见到了会问的啦……我没有说未迟你见不得人的意思啦!就是有点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