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澜那以后就在路天南的视线下长大。
路天南对白雅的愧,让路以澜的人生一岁看到了老。
学习。尤其学理,然后学医。
从五岁起,每日习武。
路以澜的前半生都是为了成为路天南设想的承母亲遗志的一个军医兼军人。
“后来你为什么学了心理,成了心理医生?”宋声声好奇地问。
“因为……高中的时候,我发现了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自己……或者说后来的这个自己主导了我。”
咖啡厅里,相约的二人坐在阳光半照射的角落,路以澜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抬手理了理垂下的一缕碎发。
阳光摇身晃过她的侧脸,让宋声声咽了口口水。
“紧张?害怕?”路以澜注意着微表情,意识到宋声声的兴奋,她却故意绕开。她想看看宋声声会怎么回答。
“不,是激动。”宋声声摇了摇头,诚实回答,心里是:这他妈快把她的XP踩碎了!
路以澜颇为愉悦地笑了起来,放松地向后一靠,放下手中的小勺子,端起冰美式轻轻抿了一小口。
“那你……恨你父亲吗?”宋声声小声询问,似是怕戳到路以澜的痛点。
“离婚协议一签,我就没有父亲了,只有路经海分给我的那一半财产,是我母亲拿命换来的。爷爷后来将他踢出了路家族谱,将我迁了进去。”路以澜并不在意,或者说,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