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磕了个头。
路天南起身,不为所动。
唯有路以澜,或者说,路依依,眼底闪动着诡谲的幽波:“声声,不必求他,没关系。”
下一刻,毫无预兆的,或者说,只是对宋声声来说,那厚重的藤木拐杖狠狠落在路以澜的背后。
冬日的衣服厚实,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是第二下。
第三下,宋声声终于反应过来:“爷爷,是我先勾引她的!你要打就打我!”
似是没料到宋声声会突然扑到杖下,第四杖落在了宋声声身上,带起一声痛呼。
只是那么一下,宋声声的眼泪都快飙出来,她双唇发抖,四肢着地,路以澜,路以澜这么多次,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路以澜只觉得背上的拐杖停了一下,然后——照旧落下。
她猛地抬头,声线泛冷:“爷爷,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怎么能牵连宋声声。”
“你一个人怎么双宿双飞?嗯?她要替你就让她替好了。既然要入路家,那就先尝尝我路家家法是什么味道,想想她扛不扛得住!”
藤杖随着威严被冒犯的愤怒而苍老却仍中气十足的声音照旧落下,路以澜想推开背上的宋声声,只可惜那人连声闷哼却护的紧:“爷爷说得对,这家法,理应我们一起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