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离开病房关上了门。
先说话的是宋声声,她的声音仍在发抖,呼吸间都是痛楚:“你跟···路天南,后来怎么样了?”
路以澜深深地看着宋声声,终究说了实话:“你走后半年,我自请逐出了路家族谱。”
宋声声近乎失声:“路天南怎么会同意?”
路以澜的眼底隐有暗色,语气蓦地加重:“他不得不同意。”
宋声声没再问路以澜是怎么做到的,只看着她不加掩饰的略有些偏执的神情,心里弥散开一股不明的情绪。
她苦笑一声,近乎自言自语:“这样啊......”
与她想象的,截然相反。
她的逃离没有让路以澜好过半分,反而让她更决绝,也更痛苦地折磨着两个人。
骨裂很疼,但她没哭。
可是当路以澜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的时候,她哭了。
原来她真的被坚定地选择过,一开始她就一直一直被坚定地选择着。
是她自己,自以为是,自以为离开就是对路以澜最好的选择,将两个人都推进了深渊。
是她,路以澜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只是联系她,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