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的心,一点一点沉入了深渊。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kanshuwa.com
我自然被赶出了唐家。
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借了一身保洁服,在隆冬的寒风里,我找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在灌木丛中找到了那枚掉落的戒指。
我说不清我心里的情绪,怨或者不甘,都太淡了,但是那场景会一次一次出现在我午夜的梦里。
我没有想到,唐若会为了我逃出唐家。
我又开始了其他各种兼职,我一边自学,一边计划,现在我要养自己和唐若两个人,还有她上学。
我们租在一间很破烂的小区,生活艰苦,我们相依,我尽我所能不让烦恼笼罩她。
然而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一个酒醉的男人改变了一切。
收到唐若说有酒醉的男人似乎认错住处,砸门想要硬闯,我从外面拼了命地往回跑,在男人对唐若造成实质层伤害之前赶了回去。
我在警局外昏倒前,想到,我们不能再住治安很差的小区了。
我一个人没有关系,但是唐若不可以,她会被吓到。
怎么办?只有赚钱,我需要更多的钱。
我带她搬进了一个治安很好的小区,当然不及邺水临川。
我改变了我出国的计划,甚至延缓了我的学习进度,或许我的追逐也不一定最重要。我要走一条更快捷的路,更快的获得更多的足以给唐若一个安稳的生活的钱。
我没日没夜地工作,和唐若见少离多。
我知道唐若很黏人,一定会有不满的,但是我现在别无更多选择。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唐若分手的消息,发现断了的所有的联系方式。
也好。
这样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
我怪唐若放弃我,我其实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对抗唐芝,也不能给唐若一个未来。
唐若手中有我给她的卡,里面有我本来打算出国留学的钱,很充足。
我又联系了罗姨,让她暗中帮衬。我很早带唐若见罗姨,罗姨知道我们的关系,唐若不知道她知道,所以罗姨很适合出面。
五年,我在国外,白手起家,没日没夜地苦熬。
我有足够敏锐的商业直觉和头脑,却缺在资金,人脉,缺少一个为我打开豁口的人。直到我认识了一个叫安吉娜的贵人。
唐若喜欢玩游戏,那我就研究电子科技这一方面。
过于严重的精神和身体双重压力,以及蚀骨的思念下,我开始出现了体重下降,严重失眠,轻度厌食。
我知道我不能出事。
我还认识了一个叫路以澜的人,后来知道她是心理医生,我告诉她我的状况,她此后就一直给我做心理疏导,提供相关药物,只是收效甚微。
当我真正将公司开遍全国的那一天,当英文名字Ghost Night国际知名,我才终于可以数回国的日子。
我联系了罗姨,说了翻新福利院,捐赠一笔钱的事。
当然不止雨阳福利院,还有各地,只是雨阳福利院的最多。
唐若还在K市,是我偶然在翻看国内各市分公司的职员名单才看到的。
她是K市分公司的新入职员。
我查看了她登记的地址,租下了她对门,安排了人装修。
我本来计划好一场在公司的相遇,不料路以澜也回国了,和我在“月色”酒吧,我原本兼职过的那家相约。
那家酒吧本不是个清吧,鱼龙混杂,但两年后我有了一笔钱将它买下,变成清吧,把让我不舒服的东西都改掉。现在收益不少。
路以澜约在这里,是因为有一个叫宋声声的人在这驻唱。
我在视察工作状况时,听到有人点了一杯“悬日”,我想到多年前唐若喝了一杯悬若,酒醉与我缠绵的模样,一时技痒,调了一杯。
我没有想到在路以澜的包厢里遇到了唐若,也没有想到,那杯悬日,就是唐若点的。
她似乎很是委屈。
脑中五年前的一点一滴一点点被唤醒,尘封的回忆像是倾巢而出的甲士,我才发现我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无济于事。
商场上无往不利的心理暗示在面对唐若的时候却失了灵。
我本以忘却的实则历历。
那些我本并不甚在意的曾经,我读书时余光不经意间看见的抓耳挠腮咬着笔尖的身影,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或者垂头丧气的人,恶人先告状偏爱把玩我的手的坏小孩,喜欢胆大包天